这这这……这不会是她想的那种电影吧?哇,怎么又蹦出来个男的?不,等一下,这个男的是谁?他在前半部分有出现过吗?死去的青梅竹马?这还是个狗血科幻悬疑剧吗!五条悟,你居然喜欢看这种烂片?!
她的注意力从影片上稍微分散一下,马上注意到自己身边有一些异样。有一只灼热的手掌搭在她的后背上,顺着脊骨慢慢摩挲。那只手似乎注意到她的迟疑,便停止动作安安心心地搭在她的肩头上。
岁岁继续专心看电影。她本以为这片子会和上一部电影一样,只是有个不到一两分钟非礼勿视的情节,但是她越看越不对劲,这情节过于完整了。
她能闻到一股欲.念的腥味膨胀在感官里。女人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她的嘴唇是湿漉漉、近乎妖异的猩红,表情里充满一种难以形容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情绪在里面,声音尖甜刺耳近乎恐怖,岁岁第一次听闻这种声音。
原来这还是个恐怖片,怪不得她会遭受这么多的惊吓。
她被一大片白花花肉的香味袭中,吐息跟随剧情的发展不由自主地沉重紊乱,面颊隐隐发热。她的膝盖是掩在毛毯下的一座连绵沉静的山峰,腿骨是绵长的路,有人在用腿脚丈量它的高度,温情而热烈地攀登。因为过于光滑,他锲而不舍地反复攀缘,山峰已经摇摇欲坠行将崩塌。
那只手卷土重来。
她的后背是一张地图,这里是柔软芳香的山野,这里是顺流直下的川江。有人在这里留恋,在这里放一把火燃烧整片山川,指尖所及之处都会燎起一点滚烫的火星,星火连绵,将暗热之夜里的她一点一点灼烧。
岁岁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我先回房间了。”她低着头,越过五条悟的腿,手脚发软只有借助扶梯才能勉强站住,磕磕绊绊地挪上楼去。
五条悟和夏油杰相互对视一眼,既然她已经提前退场了那他们也就没有独处的必要,关掉电脑跟着上楼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夏油杰的脚步在踏进房门时迟疑一步,转过身望了眼暗沉沉的走廊尽头,喊了一下即将进入卧室的五条悟。
“悟。”
五条悟的眼睛挡在墨镜后面,他无法看清他的眼神。
“……没什么。”他转回去,踏进卧室关上门,这时换作五条悟叫住了他。
“杰。”夏油杰停住手,抬眼看他,“祝你好梦。”
“……”
“你也是。”
在逐渐挤压缩窄的门缝里,他看见他在笑。
*
岁岁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冒出来那些糜烂的画面,她强迫自己想些别的,想粉红色的大象和塑料鹦鹉的故事,可是那些声音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在下雨的夜里附上潮湿的水汽更加扰人心烦,心中像有把火在烧。
门被无声地打开,她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悄悄靠近,坐起身用湿漉漉的眼望向门口。
五条悟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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