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沢田纲吉正在蹭奴良组的船前往京都。
实际上跟着他式神只有小白——当然一直藏在指环里的Giotto不算——其他的式神在他问出“你们怎么前往京都”的问题时都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小白说,本来他们应该是乘坐胧车前往的。不过现在京都情况实在是太复杂,贸然动用胧车前往很容易惊扰当地的妖怪造成不必要的冲突,沢田纲吉这才厚着脸皮蹭上了奴良家的船。
对于为什么一个人类混上了妖怪的船奴良组的妖怪竟然诡异的没有疑问,原野的妖怪们虽然足够疑惑但是也不好意思询问。
——毕竟有那样一直凶狠的狐狸跟在身边,沢田纲吉理所当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来自当有妖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沢田纲吉时都是龇牙咧嘴狠狠瞪回去的小白。
沢田纲吉静静站立在船头,看着远方隐隐可见形貌的京都,眉头紧锁。
“怎么了吗?”毛倡妓端着茶,看着独自一人的沢田纲吉,“就这样站着很容易受凉的哦。”
“啊、谢谢。”接过毛倡妓递来的热茶,沢田纲吉挠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艘妖怪的宝船行驶相当平稳,若不是拂过面颊的习习夜风,很难想像到这艘船正在以相当快的速度前行。
不需要刻意提醒,所有妖怪都能感知到京都一行绝对说不上是安稳——这点,几乎可以从船上的暗流涌动体现出来了。
“该怎么说呢……”沢田纲吉低头看着微微泛起波澜的水面,犹豫着开口,“奴良君他很强的,所以……”
你们不需要如此保护他。
即便是沢田纲吉隐去了后面的话,毛倡妓也能猜出他后面的话。
生前优雅贵重,变成妖怪后也难掩贵态的女妖慢慢把手中的托盘抱在胸前,沉默了好久。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们对小少主的保护从奴良鲤伴逝世后就有些过度了。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毛倡妓忽然轻笑了一下,那一声短促的笑声里面包含了数不清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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