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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彩衣点头。

“那我有。”云碧月摇动衣袖变出一支狼毫笔、一叠黄纸和一盒丹砂。这是她以前为了练习画符准备的,可惜一直没学会,就放在空间里接灰了。

祝彩衣掸去表面灰尘,笔走龙蛇唰唰画了五张,以她肉身低微的灵力,五张已是极限。

“我一天只能画这几张,你先拿去用,用完告诉我,我再给你画。”祝彩衣道。

“好!”云碧月眉开眼笑地接过符纸,宝贝地贴身揣进怀里。

这相当于以后身边多了一个免费的活体画符机器,这看病看得值啊!

离开旧居,回到暖月阁,云碧月看着祝彩衣被水浸湿的青衫,拿了自己的衣裳给她换上,送她到大门口。

路过鸡舍,祝彩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走了缠着昴日星官的鬼气,死公鸡刚恢复自由就跳出来嗷嗷乱叫,向云碧月告状。

可惜云碧月听不懂,以为它又抽风了,拿着麻绳将它捆起来吊在房檐上。

昴日星官瞪着黄豆粒大小的眼睛,眼睁睁看着云碧月跟在坏女人身后,一路笑得花枝乱颤,那坏女人还回过头,朝它得意地扬起了唇角。

它引颈对天长啸:真是气死鸡了!!!

祝彩衣离开后,云碧月手扶着篱笆大门,犹豫再三:要不……还是不锁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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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碧月那里回来,祝彩衣一路上心事重重。

她几乎可以断定小师妹之前失忆的托辞是诓她的,但始终无从知晓对方性情大变的缘由。

祝彩衣也曾想过这一切会不会是小师妹在做戏,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推断。

按照她方才在旧居所见所闻,小师妹应是许久之前就在替她打理房间。在整个阙阳宗都认定她是宗门叛徒的情况下,小师妹这种行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若说她做戏,又能做戏给谁看呢?

但若说不是做戏,是真心为之,那就更没有理由了,任何人都不太可能去缅怀一个自己曾经无比厌恶的人。

祝彩衣越想越理不清头绪,脑子里乱成一团,沿途有人向她搭话,她都没有理会。

心不在焉地返回住所,远远听见里面传来激烈地喧闹声,有人在她厢房里争吵不休,声音大的百米之外都听得见,引得路过的阙阳宗弟子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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