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着不知名的轻快小调,如风般在林间自由穿梭,周边草木如一道道残影飞快从眼前掠过,比前世乘坐过山车还快还爽。
前方的树林里乍然响起一声嘹亮地鸡鸣。
一只身披彩羽、墨绿尾巴的大公鸡高高跃起,扑腾着翅膀迎面招呼在云碧月脸上,弯勾一样的爪子蹬着她的鼻子爬到头顶,尖钳似的嘴对着背后的祝彩衣叨过去,要啄她眼睛。
沉浸在无边杀意里的祝彩衣猛地被这声鸡鸣惊醒,回过神来看着直戳过来的鸡脑袋,抬手一个巴掌。
啪!
大公鸡一个趔趄从云碧月头顶掉落下去,掉到半空又挣扎着飞上来,挥动鸡爪子往祝彩衣脸上抓。
然而还不等它碰到祝彩衣的脸,就被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掐住了脖子。
云碧月左手提着大公鸡,一通教育:“我知道我不该带着你上山采药,然后又把你给忘了。可你这不是跟上来了吗?而且就算有气也是冲我,朝我的病人撒什么气?做鸡可不能这么小气!”
“这只鸡是你养的?”祝彩衣问道。
经刚才这么一闹,她的火气消退,重新恢复了理智,继续安安分分地窝在云碧月背上扮演病人。
云碧月回头看她:“没吓到你吧,这是昴日星官,我养的灵兽。别看它是只鸡,可通人气了,就是脾气差点儿。”
祝彩衣笑着点头:“是挺通人气。”还很护主,一觉察到她的杀气就奋不顾身冲上来。
只可惜呀,你的主人是个糊涂的。
祝彩衣挑衅似的向大公鸡挑了挑眉毛,仿佛在说:我就是要把你的主人吃了,你能奈我何?
“咯咯咯!!!”
大公鸡瞪着祝彩衣,踢腾着爪子想扑上去,可是脖子被云碧月拿住,动不了,只能不甘心地哑着嗓子乱叫。
云碧月顺毛捋它:“乖,别叫了,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咯咯咯!咯咯咯!”
“丫的!越哄你越来劲是不是?再不闭嘴晚上吃烤鸡!”
大公鸡终于蔫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只是两只眼睛总时不时盯着祝彩衣,警惕她的一举一动。
祝彩衣幸灾乐祸地笑了,圈在云碧月脖颈上的手略微松了松,到底没下死手。
回到阙阳宗内苑,两人赶紧回到各自住处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在正殿外会合。
宴席已开场许久,处处红绸乱舞,灯火通明如昼,殿内迎宾、道贺、传杯送盏声声不绝,穿过紧闭的殿门,流入祝彩衣和云碧月耳中。
她们还是迟到了。
云碧月推开殿门,大门拖着沉重地“吱嘎”声打破了殿内欢腾的气氛。
所有人像被施了定身咒,顿时鸦雀无声。上百只眼睛齐刷刷地向门口望过来,她们两个瞬间成为整个宴会的焦点。
云碧月脸不红心不跳,一路拉着祝彩衣面不改色地向在座来宾一一问好。
人们脸上略带几分尴尬,但又不得不强装笑脸与她回礼,仿佛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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