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担心的是肉身会坏掉。
云碧月见祝彩衣神色有异,问:“你怎么了?”
“没……”
祝彩衣想说“没事”,可她刚开口,喉头就一阵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淌下,像房檐滴红雨,淅淅沥沥不停。
云碧月吓得一哆嗦。
我去!她刚才还说血光之灾,这马上就见血了?
祝彩衣没当回事,拿出正在用的丝帕,去擦嘴巴上的血。
谁知不仅没擦干净,丝帕在嘴上一抹,还将苍白无色的唇染上两瓣朱红,显得无比妖艳。
血止不住地淌,渗透丝帕,从指缝流出,弄得满手鲜红。
祝彩衣无法,直接去捂嘴,想阻止血继续流。
云碧月高声喝止:“别动!”
她快步折返回来,随手掏出一颗丹药欲往祝彩衣嘴里送:“把这个吃了。”
祝彩衣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她,用一种冷冰冰地、充满警惕地眼神看她:“你作什么?”
这颗丹药让祝彩衣想起了当年那一枚惑心丹,大小颜色气味都差不多。
云碧月却不知祝彩衣心中所想,她对上祝彩衣满是怀疑地眼神,心头不是滋味。
她这么好心好意地帮忙,到头来人家根本不领情,还认为她图谋不轨。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云碧月想干脆不管她了,但人命关天,她实在不忍心视若无睹,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这是能暂时缓解病痛的丹药,你吃了就不会吐血了。”
祝彩衣将信将疑。
云碧月又道:“没毒的,你若不信,我吃一颗给你看。”
祝彩衣摇头:“万一你吃的这颗没毒,其他的有呢?”
云碧月气闷:“我若要害你,直接将你扔在这里不管就是了,何必让你吃药?”
“谁知你是何居心?”
祝彩衣垂眸,面庞惨白如纸,胸口随着她的喘息一起一伏,每句话说到句尾都像快断气似的:“这样吧,两颗丹药……你各吃一半……我吃剩下的……”
云碧月叹了口气,这人真是被害妄想症严重,话都快说不完整了,脾气倒是扭得很。
云碧月答应着,又取出一颗丹药,一共两颗,当着祝彩衣面各咬了一口,再递给她。
祝彩衣这才放心吞下丹药,一入口,极淡的桂花香,和方才在她身上闻到的气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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