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委托在,东西拿也就拿了,但要是动起手伤了人命,事情的性质可要比作祟还严重。
左等右等,等得天都快亮了,她无可奈何问野良:“一线你会用不会?缚布呢?朗朗?咒歌?”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哪有神明愿意教导野良学习这些!”
野良没好气的吐槽:“放心,我不会下死手,您自己也收着点。”
一神一人商量老半天才勉强达成一致,少女松手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您好。等了这么久,您终于愿意开口了吗?”
僧侣额头上嵌着一道扎眼的缝合线,凤眼里紫光晦涩。日月轮转,他早已不算现世之人,但又附着在一具又一具身体上不曾真正死去,站在此世与彼岸的交界线上,当然能看到彼岸的神明。
“……”
社死,绝对的社死现场。
一时间常夏有种转身就跑掩面而逃的冲动。
要不是这件事里牵扯到了道真公后人以及自己的神器,说不定她真就这么做了。
僧侣倒是比女孩子要从容得多,他提起手边铜壶斟了盏温水推给她:“深夜来访,您有什么事吗?”
他还是尽量不想闹出动静。
就不知道【咒灵操使】的术式对神明有没有效果。无论她是误打误撞还是有备而来,他都不太愿意再把她放走。
悄悄地,把她禁锢在身边。
——这具身体是这么期待的。
“咳咳,那个……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少女硬着头皮看了眼案头摆放的骰子:“我来拿这个,也算是受人之托。”
“那可不行,”僧侣笑眯眯的:“这里面关着会吃小朋友的大怪物,不能交给你。”
要是明钰这么笑,她只会觉得他好看,换成这个脑壳有病的家伙,就只留下个脑壳有病的印象。
阴气森森的。
“你不是夏油杰本人,这么强行占着别人身体可不好哦!”谈判破裂,少女亮出手里的武器:“这种情况,就算不小心把你送下地狱最多也就是写份检查,看刀!”
青年身手迅捷掀翻桌子挡住她的刀势,就地一滚抬手放出四只咒灵:“去!”
常夏神很多年没和人动过手,打起来也不像同事们那样要念好长一段前摇,说砍就砍,半点也不含糊。最可怕的是她周身明明环绕着天津神的温暖光芒,剑技却不比祸津神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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