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快打电话告诉叔叔阿姨啊。”卫林夕催促着夏柯。
夏柯捏紧了手机,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了紧握的手,对卫林夕说:“我爸妈,失踪了。”
卫林夕睁大了双眼,她从来没听夏梦提起过这件事。
“什么叫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夏柯抿着嘴,犹豫着,知道就算现在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在姐姐生日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生活费也没有给了,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夏柯说着说着,眼泪溢出了眼眶。
“她怎么不告诉我?”卫林夕也完全懵了,这么多坏事同时发生,自己也从没遇见过。
夏柯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姐姐不让我说,她说他们也许只是出了点紧急状况,不能及时联系我们而已,再等等看消息。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只好也等着。”
卫林夕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低着头,眼泪砸在脚下的地面上,模糊了视线。
她一直都不知道夏梦一个人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她明知道夏梦总是习惯一个人忍着不说,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哪怕能替她分担一点,都不至于把夏梦压垮。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能做到。
病房里,卫林夕握着夏梦纤细的手,平时看着还挺有肉感的身材,如今躺在这张并不大的病床里,竟然显得单薄瘦弱,小小一只陷在床铺里。
夜已经深了,住院部大楼安安静静的,走廊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让人联想到疾病死亡。路过一个个病房,关着灯漆黑一片,不仔细听甚至会怀疑里面是否还有生命存在,偶尔有一两间亮着灯,里面传来痛苦的挣扎喘息声,是在默默和命运对抗着。
卫林夕让夏柯先回去,收拾些夏梦的东西来。夏柯也是回家后,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夏梦留给自己的那封信。
潘瑶在出事后就被带进了警察局调查,等待她的将会是未知的牢狱生活。
卫林夕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夏梦的脸庞,有些微微凉,紧闭的双眼,睫毛乖巧地覆在上面,因为卫林夕的睫毛不是很长,所以每次一起睡觉的时候,夏梦总喜欢把睫毛贴在卫林夕脸上,故意眨着眼睛,用睫毛扫过卫林夕的脸,炫耀着自己的长睫毛。
“老婆,你睡了好久啦,该起床啦,再睡要头疼了哦。”卫林夕握着夏梦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着,眼眶泛红。
“小傻瓜,不是一直跟你说,有事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的嘛,明明还答应我了,怎么又骗我了?”
“老婆,躺了这么久了饿不饿呀,起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我还要给你做一辈子饭呢。”
“老婆,你不要不理我,不是说好了,吵架了生气也不能不理我嘛?我会哄你的,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老婆,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理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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