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拂“啧”了一声,眼神示意——那么小许总是打算怎么个非奸即盗法?
许星瑶十分顺杆儿爬,身子前倾了倾,像是不良公子调戏良家少女那样,轻佻地一点蔚拂下颌,“今晚,去我那呗。”
这个点儿,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但她们已经吃过了晚饭,再去许星瑶家里,除了过夜,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了吧?
蔚拂抿唇,抬手握住女孩还停留在她下颌的那只手的手腕。
微用力,再用力......
许星瑶的手纹丝不动,恶霸得很有模有样,唇畔噙着笑,“你依不依?”
“......依。”
差点儿忘了,这女孩是能徒手掀翻一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男人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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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比第一次顺利了很多。
蔚拂几乎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痛感。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暖,空气加湿器也在尽力工作着。
窗外一轮明月,洒下清泠泠的银辉,连着无尽星光,从窗户晕染进来。
春天,是万物苏醒与生长的季节,夜晚,是生命的波澜与浩瀚衍生的时机。
眼前一浪浪潮水拍打过,水花漫天,起起伏伏。
又好像置身云端,轻飘飘的,意识都飞起来。
蔚拂整个人都在许星瑶的手中沉浮,某个时刻,她抓着柔软的床单,手背绷出的骨线弧度,甚至比作画时,更加令人心悸。
“今天没有痛了吧?”许星瑶的星眸此时混乱一片,星星都在宇宙中剧烈碰撞,璀璨的星带毫无规则又遍布四处,炸出一个又一个银河系,她在蔚拂的手背上吻了吻,明明那样虔诚与珍惜,嘴里却依旧说着张扬的话,“也就是我了,才能这么聪明,只用一次便能融会贯通。”
一次......
按照蔚拂的智商,原本应该能从这句话中思忖出一个很不寻常的点。
可她的脑子微微从混沌中挣扎出来一点儿,还没尝出这句话的不对之点在何处,脑海里却蓦地不合时宜地闪过了另一句话。
——你不是她心里最深的那个人。
这样的时刻,是最亲近的时刻,却也是人心最薄弱的时刻,几乎无法承担任何一点点儿的不安与委屈。
紧跟着的,还有一句。
——从小到大,她的心里一直住了一个人。
蔚拂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意识重新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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