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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昂开口就是,“拉我上去。”

圆满瘦脱了相的脸笑道,“来不及了,委屈后梁王以身殉国,我会厚葬你的。”

刘昂难以置信,“什么?圆满,你骗了我?”

圆满一身僧袍,闭眼合掌念,“南无阿弥陀佛。”

睁开眼后,僧佛的眼睛里冒出狠色,“放箭!”

万箭齐发,火光绽放,沾了油之后以势不可挡的趋势烧到两人身边,马见火受了惊,向外奔去,一路尽是大火,三郎身下的马倒在火光里。

三郎没空管身上的火,向两边地势高的地方扑去,恰好扑到了圆满脚边,艰难抬起头,因身上灼烧的剧痛神志不清,“我……哪里得罪过你?”

圆满含笑道:“三皇子想知道,贫僧便告诉你,你生父与我有两面之缘,第一面我批命说他活不长久,他未曾理会,第二面我在游方途中遇见他……”

说到此处,圆满轻笑,“他在征战途中,我居然发现他命数变了,好奇跟上去,他将我当做细作,一通好打扔我在荒郊野外,任我自生自灭。”

圆满一脚踩在三郎扒着崖边的手背上,轻声说:“他死了,父债子偿。”

三郎吃痛松了手,掉下去一些,又精准扣死了崖边。

圆满微讶,刚要上去补一脚,三郎趁机抓住他的脚一跃而起,顺势拔出衣服藏匿的匕首穿透圆满胸腔。

喷溅的血水溅到三郎脸上,模糊了他的眼睛,失去视力的前一瞬,只能见到如鲜花般绽放的图案。

他拉着圆满落入了崖底,进入火焰之前,他咯咯笑着说:“阿娘,婉娘娘,我有大红花了。”

刘昂疯狂喊叫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戈壁难以遇见的大雨浇灌了战场上每一个角落。

二郎冲进了后梁王城,剿灭俘虏了所有后梁军,包括峡谷的弓箭兵,望着挖出的三具焦黑尸体,到了半夜,寒冷侵蚀,他仍是呆呆木木的。

阿榴闻讯赶来,从惊讶到悲伤,对二郎说:“下葬吧。”

二郎失魂落魄,“是要下葬,哪个才是他?”

其实不难认,刘昂体胖,圆满身上的僧衣没彻底烧掉,三郎的盔甲擦一擦还能看见本色。

阿榴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三郎和圆满,用随身带着的裹尸布裹上面目全非的三郎,就要往背上扛。

二郎回神,“我来。”

接过三郎,一路走回燕军大营,边走边落泪,沙地上二郎忽然倒下,蹲在地上,抱着头,阿榴只听到他哭声由浅到深,乃至嚎啕大哭,“三郎……”

济南郡王殉国,长安接到讣告,先传到了议政堂。

办公中的钟婉滑下了椅子,结实摔在地上,她无暇顾及,口中不住道:“三郎……怎么会……他出京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不是假的!”

俞相同样看到了讣文,他隐秘的有点幸灾乐祸,但一想及侄孙,也关心地问:“阵亡将士名册传回京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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