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感叹一下谢百龄的心黑,顺便买下了郑家便宜卖的铺面,喜滋滋道:“以后给四娘做嫁妆。”
也不知道怎么凑出来的钱,小郑还是给家里赎回去了,老郑在京兆混不下去,辞官举家迁回了荥阳老家。
八百金谢百龄一分不接,入太府寺供朝廷取用,这场闹剧总算收场。
方卓资终于行动了,觉得弟弟能安安稳稳的,那是因为大理寺由王亭松做主,谢百龄这么个手黑的玩意,他不放心。扮成百姓说要探监,给足了看门小吏和狱卒好处,方卓资顺利走进牢狱。
打发走人,方卓资自己一间一间找,片刻后,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在了他身上。
谢百龄带着人出现,厉声道:“什么人敢私闯大理寺?拿下!”
五花大绑的方卓资,目眦欲裂,“姓谢的,你不得好死!”
谢百龄作揖:“谢君祝愿。”
后梁使团回去途中,少了一位重要人物,可惜无人问津。
崔琪病重的消息传至京中,秦姝赫然起身,钟婉拍拍心口,用帕子按住自己眼角。传进京中了,传出来时老王爷就已不在人世了吧。
秦姝直直坐回塌上,钟婉声音里带着抽泣:“陛下。”
秦姝抓住自己的头发,双腿收到塌上,脸埋进膝盖。
早有准备了,还是受不了,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噩梦般的二十五岁。
到底,她还得送走多少人?
刘玳一回国,就得到消息,一点犹豫都没有,发兵南下。
漠北边境遭受重创,崔氏后继无人,凝结了数百年的漠北民兵顿时散成乱沙,二郎披麻戴孝、及时站出,以老王爷亲传后代的身份,一家一户敲门游说。
三郎镇住了附近几州官员,不服就打,反正他是个纨绔。
夜晚,二郎疲惫地整理着战报,三郎夹带风雪而入,气愤地说:“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朝廷养这些蛀虫做甚?哪怕放几百只猪不比他们有用些?”
二郎淡声劝慰:“都为自家着想,应该的。”
经过秦姝多年不懈努力,世家基本在中央说不上话了,可地方上尽是些烂根,扎在燕国土地上吸血。
三郎嘟囔:“爷爷就不是。”
二郎目光一动,兄弟三人,只有他能勉强叫崔琪一声祖父。
“你的爷爷是本朝□□,记住了。阿娘抚育之恩,不可忘。”
三郎反驳:“我知道,可阿娘也说过不拘这些,只要大哥不错就好了。”
二郎瞥他一眼,“规矩不能乱,阿娘再疼你你也不要乱来。”
三郎眼睛红了,跟兔子一样:“当我这回出京很容易吗?还不是为了来帮你,就知道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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