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连数日,钱庄一笔生意都没做成,陆棠一则又开始在房中面起壁来。这个习惯说起来还有个阴差阳错的小故事,某日晚间她出去和人谈事喝多了酒,回来被洪喜儿罚面壁思过。本来洪掌柜也只是想晾她一会儿,按陆棠一的脸皮,没一刻钟估计都得自己摸上床来。谁成想一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是没动静,洪喜儿躺不住了,别是一个人醉晕在墙根下了吧。结果到外厢一看,这人正乖乖地坐在墙前面,据洪掌柜回忆,当时这人鼻尖都要顶在墙面上了,一动不动的以为是被谁给点了穴。洪喜儿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结果人一拍脑门来了句:我知道怎么能让猪肉烤的更好吃了!洪掌柜当时那个心情既无奈又好笑,末了瞪她一眼:“你一个人抱着你的猪头睡去吧。”
当然最后小陆还是凭借自己的机智成功摸上了洪掌柜的软床,但也自打那以后她便养成个面壁的习惯,说是能静心想事情,搞到现在就算不挨罚,陆棠一没事也要面一面壁。
“喜儿,我想到办法了!”要不说这面壁还真有点用,没过半个时辰,她还真想出个办法。“老百姓不相信咱们,无非就是没有人尝试嘛,我们得想个办法,找到第一个客人。”
洪喜儿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可是,“找谁好呢?”
陆棠一摸摸下巴,弯起眼睛:“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嘛……”
“哎,听说了吗?欢喜客栈的洪掌柜,在那新开的钱庄子里投了一大笔的钱欸。”安州城欢喜客栈大堂里,聚集着好几位各行各业的掌柜,几个人喝着酒脑袋越凑越往一块聚。
“我也听说了,说是一大笔钱放进那钱庄里咯,你说她也真放心啊?”
“哎,诚一钱庄和诚一粮行不都是房家的生意吗,房家以前差点害了他们家陆老板,怎么的洪掌柜还把钱放他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昔日作孽的是房老太爷嫡出那一脉,如今主事的则是庶出这一支。我可听说啊,当年这庶出兄妹可是帮洪掌柜救下了陆老板,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接管了房家的产业,还有了现在的诚一粮行。”
“还有这一遭呢?哎呦那洪掌柜把钱投进去我倒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钱庄子真能生钱吗?”
“我也不知道啊。”几个掌柜正交头接耳,陆棠一从他们身边经过,突然驻足:“几位掌柜今儿光临小店,我送您几位一坛子果酒,聊表一下心意哈。”
“哎呀多谢陆老板。”
“谢过谢过。”
陆棠一把酒放下转身就要走,却被人拉住胳膊,“陆老板啊,听说你们家洪掌柜给诚一钱庄子投钱了?具体怎么回事,您说说?”
陆棠一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一派淡然神情:“不是投,是存钱。你说这钱赚了,放在家里也就是放着,但是存在钱庄子里可就不同了,我今儿存一百贯过半年取出来,就能变成一百零一贯,放的时间越长存进去的钱越多,最后返的也就越多,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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