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眯起眼睛看过去,才看清楚真正坐在天台边上垂下两条腿的只有新同学一个人,五条悟这孙子整个人躺在天台边,堪堪躺在一个翻个身就会掉下去的天台边缘,把他那颗确实该治治的脑袋枕在新同学膝盖上。
新同学正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薅他头发。
硝子靠近,只听见他若有所思的声音:“我觉得你这个发型摸起来手感不错。”
“那你要不也剪个这样的?”五条祖宗这会乖的像个孙子。
“那我姐要生吞了我。”新同学故意按了按他脸上的血口,听见五条悟一声痛呼才得逞般的收回手指。
“你现在跟我打架居然都开始划脸了,”五条悟一边故作委屈的捂住伤口一边夸张的开始吸气。
“我好像从小跟你打架都是先打脸吧?”新同学思考了一秒钟,十分不客气的抖了抖腿,“起开,我腿麻。”
五条悟利落的撑着地翻了个身站起来,接着又无骨树懒一般趴在新同学背上:“小时候打架我就从来没打过你脸。”
“是啊,”新同学冷笑两声,“小时候你分不清我跟我姐,自打差点划了川上富江的脸之后,你跟我打架就再也不敢打脸了。”
“川上富江?”硝子没忍住开口道。
“哟,你们来了啊。”五条悟听见硝子的声音,懒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手,“这会不是午休时间吗?”
“这是我同学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他两只手圈着新同学的腰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这是我发小川上凌。”
“中午好。”川上凌站直甩了五条悟一脸头发,神清气爽的开口。
“呃……中午好?”家入硝子打了个招呼,“你们原来认识?”
“认识啊。”五条悟仗着比川上凌高一个头,正大光明的从后面背着手,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张一合。
“川上富江是我姐,”川上凌伸出一只手把五条悟的下巴推下去,面色如常道,“我觉得我们长的还算挺像的吧。”
“是挺像的。”家入硝子认同道,“要是五条悟小时候划花了川上富江的脸,现在她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能喷死他。”
五条悟不可知否的挑了挑眉,抓着川上凌的胳膊准备去食堂吃饭,等到两个人走远后,夏油杰才若有所思开口:“你觉得他俩是发小?”
“我觉得你瞎。”家入硝子不客气道。
*
后来川上凌就一直坐在了五条悟的位置上,五条悟对此居然也没有发表任何其他的意见,简直堪称爽快的搬到了教室最后一排,每天上课最大的乐趣就是拽川上凌头发。
他的叛逆期就跟比同龄人晚了十几年一样,每天上课没事干的时候不是拽他头发,就是踢他凳子,要不然就是像个国小生一样用自动铅笔戳川上凌后背,等到他不厌其烦的转身时又摆出一副究极无辜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上国文课,五条悟没事干又在后面踢川上凌凳子,等到老师说后半节课自习然后走出教室的一瞬间,A班所有同学就被迫观看了一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散打表演。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