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送她到了机场,嘟囔着:“好好努力啊,热度再不起来,连笙就要超过咱们了。”
苏婵一愣,笑着点点头,朝陈黎挥挥手,拉着行李箱往安检处赶。
陈黎向来不介意同行们捆绑炒作,但是对连笙却敌意满满,实在是连笙……太能捆绑苏婵炒热度了。
她俩梳个同样的发型,去个一样的地方,甚至背个一样的包,连笙都要发通稿比美,等她名气大起来之后,还不放过自己这个“过气老前辈”,而粉丝更是为了争她俩谁是新生代小花旦top1撕了无数次。
前两天她刷微博还看见两家撕逼,看得她脑壳疼………
“我家苏婵一部《蜉蝣》就足以把连笙压得死死的,你家连笙从出道捆绑苏婵到现在,十八线流量还能不能放过她了?”
“当红流量捆绑过气糊咖?大家来品品这个登月碰瓷,通稿都是吹你们苏婵的,哪来脸说我家连笙发的捆绑通稿?”
苏婵看见平日里在微博评论下软萌可爱的小姑娘们,撕起来个个尖牙利嘴,怼起人来毫不留情,还掺杂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词汇和字母,越看越头疼。
以后她还是离连笙远点吧……
感觉两个人名字摆在一起,就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公司出手阔绰,给她买的头等舱机票,苏婵上了飞机,坐上自己的位置,找空姐要来一张小毛毯,欢欢喜喜地抱着软乎乎的毯子,靠在座椅上休息。
邻座的乘客一直望着窗外,苏婵本来想和她打个招呼,可惜人家总是不转过头来,苏婵只能瞧见她乌黑浓密的头发中露出一截细嫩修长的脖颈,泛着银光的耳环在乌发下轻轻摇晃。
她背影慵懒又窈窕,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苏婵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连忙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
谁知她还未来得及将视线转移开,那人便转过头来,四目对视,正好逮住苏婵偷看的眼神。
她身上有鼠尾草与海盐香水的气息,苏婵想。
她一头乌黑浓密的大波浪妩媚动人,眉眼却极其冷冽干净,脸部线条流畅自然,像冬日里带着寒意的山峦,和身上香水的气息极搭,甚至还让人感觉有几分眼熟……
眼……眼熟?
苏婵突然反应过来,低声试探性地问到:“连笙?”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和无措,还有“上一秒就发誓要离这个人远点,下一秒便相遇了”的被命运捉弄的无奈。
连笙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仿佛并不惊讶,也不在意,她伸出手,声音也如溪水般清冽:“初次见面,我是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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