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沈南沨盯着他的眼睛,眼前人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双笑眼。
弯成月牙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掩不住欢欣雀跃,但当她瞥到路知忆时,恨意蔓延开来。
“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够了。”
路知忆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听到这种扯淡的逻辑。
她抬眸给沈南沨使了个眼色,沈南沨会意——稳住她。
沈南沨把举着的钢管放了下来,扯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好,你先把人放开,好不好?”
“不好,”小孩子撒娇似的声音让两人毛骨悚然,“你骗我,你明明爱的是她,你不爱我们!”
——这人还挺难忽悠!
路知忆猜不准她想干什么,必须速战速决。
既然已经稳不住了,那就让她愤怒,然后找机会脱身。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感,嗤笑道:“你这逻辑有毛病啊,你上一句说只要她知道你爱她就够了,现在又因为她爱我生气,矛不矛盾?”
沈南沨的眼睛倏然瞪大,死死地望着路知忆。
路知忆抬眸望着她,笑意粲然:“她爱我,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天生丽质讨人喜欢……”
话音未落,路知忆忽然被她拽起,闪着冷光的寒刃比在她的脖颈上,语气凶狠:“你他妈闭嘴,信不信我杀了你!”
路知忆冷笑了声,她瞥了眼自己和“童音”贴着的腿。
她忍着痛用脚想把“童音”想绊倒在地,但终究是理想丰满,“童音”只是失了重心,踉跄了下。
“沈南沨!”
刹那间,架在路知忆脖颈上的寒刃落地。
沈南沨用膝盖顶着“童音”的膝盖,她本就红着的眼圈,因为呼吸困难变得更加骇人。
一瞬间,攻守转换。
沈南沨打架属于“童子功”,从初中开始的□□.工经历更是给了她丰富的实战经验。
很长一段时间,她是靠这个吃饭的。
路知忆忙把绑在自己脚腕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强撑着给她绑了个结实。
沈南沨拎着被绑成粽子的“童音”,路知忆还没来得及拦,便靠着墙瘫在了地上。
耳边一声闷响起,“童音”变成了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
江涟这才敢出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鼻息:“还有气儿,还有气儿。”
沈南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路知忆扶起来,地面上,两人的影子相互交缠着。
江涟忙跟上,想帮她扶着路知忆,结果手还没碰到路知忆衣服,沈南沨微微侧身,把人护住:“不用,我来就好。”
江涟失笑,闪开了几步:“您请。”
路知忆的脚腕已经磨破了皮,渗出的血结成了血痂,腰和膝盖不用看也能猜到,满是青紫是基础。
特别是膝盖,“腹背受敌”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每动一下,路知忆宛如被生生撕裂一样的痛。
脖子上,是一道渗着血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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