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情变得比过山车还快。
一碗甜品就能让她这么满足么。缪以寒想……
炼乳流得很慢,顺着冰沙山凹凸不平的平面蜿蜒。
缪以寒盯着那一道流下来的白色痕迹,说:“……程璐颐闻言一愣,“啊?”
她嘴里还有满嘴的冰,仰起头来往外呵气,“不喜欢也不讨厌啊。”
“你吃一点嘛,我点了最大份呢,吃这里,有花生。”她转了转面前的大玻璃盘。
“那就好,你别喜欢他。”缪以寒说。
大小姐怔怔地盯着她,接着飞快往身后挪了挪椅子,“为什么?你喜欢我啊?别啊妹妹,姐姐没想掰弯你的,罪过啊。”
缪以寒揉揉眉心。
程璐颐含着满嘴东西含糊地说:“哦,你喜欢他啊?那放心去吧,姐姐没要和你抢。”
“你也许会觉得我这问题问的有点……不应该……”
缪以寒说,“你知道他们私底下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空气一瞬间沉下来,砸上缪以寒肩头。
「咔哒」一声。
程璐颐把勺子扣上盘沿。她坐直了,微抬下巴,直视缪以寒,“你想说什么?”
缪以寒挑了个紫色大芋圆吃,将铁勺子送进蓬松绵软的冰沙,“这都是群什么人,我觉得你比我更清楚。”
“你在管我?”
“只是提醒你,学姐。”
程璐颐深吸口气——缪以寒看见她起伏的胸膛。
她声音很平淡,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知道啊,都叫我婊子嘛。”
“前段时间他和他那个兄弟不是还打赌谁能先上到我吗,赌的麦昆限量款呢,我就值一双鞋,呵。”
缪以寒掀掀眼皮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慢吞吞地嚼自己的芋圆,“所以你都知道。”
“能不知道吗?”程璐颐扯着嘴角笑,“一个个嗡嗡叫,比苍蝇还响。”
她敲敲桌面,“你看看,都说学校是象牙塔,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一点不比外面少。
我怎么生活,哪用别人置啄?我得了艾滋都比这些贱人干净。”
“倒也不用这样说……”缪以寒说,“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坏事。”
大小姐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她带着一种骄横的、理所应当的傲气质问缪以寒,“你又怎么爱惜身体了?早睡早起、坚持锻炼、满绩点?我们那天见缪以寒给她吓了一跳。
半晌她也放下手里的餐具,认真道:“我只是关心你,学姐。”
“您要觉得我说错了的话,我道歉——我失言了,这的确都是您的自由。”
她的确是戳到程璐颐的痛脚了。大小姐噘嘴,不知道是因为哑了火不爽还是真的委屈。
两个人付过账,并肩走出门。这会儿夜风更萧瑟更凉、也更沉默。
缪以寒忽然低声说:“我没有不赞同你的生活方式。”
程璐颐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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