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杀光所有的非术师,不就意味着也要抹杀春吗?他……做不到的。
因为那是春啊。
从短暂涌动的回忆中抽身,夏油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她:“丸子铺人有点多,大概还在排队吧。”
“要一起去找她吗?”
两个小姑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要!”
几乎在同一个瞬间,远处人群中爆发出尖叫——
“**了!”
“快叫救护车!”
“把那个女的按住!她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
……
夏油杰第一时间护住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以免她们被**的人流冲散。
菜菜子紧抱着夏油杰的胳膊,不安道:“夏油大人,月见山大人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们潜意识里觉得月见山是柔弱的——明明这三天里,月见山才是照顾他们三个伤员的人。
但无论是菜菜子还是美美子,脑中都无比清晰一个认知:月见山小姐,是个脆弱的普通人。
她比咒术师更柔弱,是需要保护的对象。
所以在爆发**的瞬间,她们立刻便担忧起月见山的安危。
夏油杰心里一沉。但他在小朋友面前仍然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模样:“不会的,这里没有咒灵。我们过去看看吧,发生这种事,春肯定也会过去的。”
他那个烂好心的女朋友,一定会冲进去帮忙打急救电话,联系家属,做紧急措施。
因为她就是那样的好人,看见任何人受伤都会感同身受的难过,看虚假的悲情电影能哭掉一整盒面巾纸。
共情能力好得让夏油杰觉得自己的佛耳更适合长在她身上。
但是夏油杰并不讨厌这一点。因为他也是被月见山的‘滥好心’所拯救的一员。
他只是会觉得嫉妒——自己居然不是这种纯粹善意下的唯一受惠者。
夏油杰在身高上有天然的优势。即使左右各抱着一个小孩,他也能轻易的挤过去——被人七手八脚按在地上的应该是凶手,夏油杰对她没有兴趣,扫一眼便移开目光。
忽然,他整个人都在原地呆住。
那一瞬间夏油杰都来不及难过,他心头只有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咒灵的致幻术式里。
躺在凉子怀里,失去呼吸的人,是春吗?
不,不应该是春——她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有人讨厌她讨厌到要杀了她呢?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需要有人**,也不应该是她。
被按在地上的凶手在看见夏油杰的瞬间,前所未有的兴奋起来。她挣扎时三四个大男人都险些没有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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