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早川泽也记不清了,满脸的鲜血,刺耳的哭叫,还有那赤司手持剪刀,带着血微笑,早川泽那几天的一闭眼就是那如血如荼的剪刀炼狱,每一块剑刃都带着似滴的鲜血,炼狱里回荡着孩子的哭叫,即使早川泽神经大条,爱忘事,这件事却刻在心上,怎么也抹不掉。
即使后来母亲因为离婚,搬离赤司宅,早川泽还是一听赤司就打哆嗦!连带着对剪刀也有心理阴影。
早川泽趴在桌上一脸无趣,脸压在书上,腿压着板凳一晃一晃的,侧着头望着窗外,神游天外,内心刷过一圈弹幕,我是傻子,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早川泽万分悔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原来赤司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为什么还要喊出那句“尼桑”啊!还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他每天中午和他一起吃饭!我到底是为什么呀!
肉乎乎的脸蛋在书本上摩擦,早川泽的小脸上满是纠结,小手指一下一下一下的转着笔,不知是因为肢体不协调,还是手指短,不多时就会旋出去,掉在地上。
早川泽也不管,再抽出一根继续转,悼念自己逝去的智商和节操。
同桌看着一根一根掉地上的笔,脸都绿了,上万的笔扔着玩,果然是从冰帝来的有钱人,动辄便挥霍着我父母一个月的工资,地上的笔少说也有十支,瞧着他百无聊耐的样子,赤司会长到底看上他哪了?
看着一根根名牌的笔被杂七杂八的扔出去,同桌忍不住了:“你这笔扔着玩太浪费了,纵然你家里有矿,也不该这样——”
“我扔我的笔,管你什么事!”早川泽不耐烦。
“这样啊,你若是无聊,可以去外面透口气!我不和学生会说就是了!”
“学生会?那老师找我怎么办啊!留堂,作业!”早川泽眼神骤然一亮,又垂头丧气的瘪嘴。
“这个啊,我们学校是学生会掌管的,老师其实都是上课!”
“是么,”早川泽心花怒放,差点跳起来,又顾忌着上面还在滔滔不绝、口水翻飞的老师,猫着腰擦着墙边过去!
临着出门的那一瞬,早川泽回头瞧了一眼,那个男生在捡着地上掉着的钢笔。面上满满的贪婪,直直漫入眼底,早川泽只觉得好笑,只是东西既扔了,那谁捡了也不关他的事了!
洛山真大啊!许是因为地域陌生?这走了一圈到感觉比冰帝还大上一圈。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是出现了围墙。
只是……这也太高了吧!与冰帝栏杆的错落有致,疏密得当不同,洛山完完全全是一片高墙,将天空辖制在那四四方方的小天地里,格外压抑。
近两米的高墙,上面隐约闪着破碎的玻璃流光,寒意逼人。
此时早川泽分外想念冰帝英伦风格的栏栅,别的不说,翻墙还是很方便的啊。
沿着围墙走了一遭,早川泽绝望的发现,洛山的围墙一样高,将这一方天地围的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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