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小鹿乱撞的情绪丝毫掩藏不住地在脸上显现,瞬间变得通红的脸颊让我和Sarah之间多了一缕尴尬,淡淡地回旋在我俩头顶上方。在她出国前,这种感觉在我们独处时就常常出现。”潘丝媛的语速突然变得有些快,少了先前娓娓道来的韵味,更像是在简单地陈述。
“我尝试了几次,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却一直没有勇气,越来越紧张的我,竟然忽略了径直走到我们面前的人。
那个人,噢对,那个长得高高大大,有着深邃迷人的蓝色眼睛,金黄色卷曲头发的洋帅哥,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我们面前。他朝我绅士地伸出手,做着自我介绍。他的挺拔魁梧,将我的身板,瞬间给比了下去。”收音机旁的人,心情跟着沉了下去,这样的场景,太容易让人有所联想。
曾经生活中爱过的,爱不到的人,都一一浮现。那种夭折的爱恋,总是那样让人疼痛而难忘。
“脑袋忽然就嗡嗡地了,机械地做出反应,我甚至一直没能记住他的名字,却无法忘记那搂在Sarah腰间的大手。我嘴里含着笑,眼角却死死盯着那无言的甜腻,曾经我因为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手就欣喜一整天,如今,却有人能轻易将她揽入怀。我的心,有一角,塌了。”潘丝媛此刻是什么情绪?沈倾没能听出来,也许,她们都只是这段故事的旁观者,也许,她们都曾经,是这样故事中的经历者。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丢人,坚强着坐上漂亮的小车,那是很炫的古董车,改造得足够巧妙,所以坐起来一点儿也不难受。只是我的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拳头紧紧握住,虽然我看上去是多么地愉快。
忽然,想起行李箱里那封写了许久的信,预演过无数次的朗诵,期待着在巴黎上演一出浪漫的表白,还未开始,就已被无声宣告落幕。我还在计较着什么呢?车窗外,巴黎的雨,看上去和别处,没什么不同。”潘丝媛的声音已经没了,悠悠播放的,是那首磨人心疼的旧曲: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
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
她是青春失去记号
莫怪读了心还会跳
......”
“呼,磨人的故事,磨人的潘丝媛啊,这些歌怎么就选得那么让人揪心呢?不就是暗恋无果么,配首敢问路在何方又能怎样?”节目就这样在不成文的告别音乐中结束了,沈倾知道今夜自己的写作,也该是时候收工了。
“丝丝,今晚的节目真棒,你念得我都感动死了!”走出播音室没几步,郑婷的大拇指就竖在了潘丝媛眼前。
“连你都感动不了,我这节目就该下岗了。”无语地笑了笑,要是连有份参与的人都无法触动,又如何让千千万万收音机旁的陌生人共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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