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妇人被一众宫人簇拥着,殷怀都不敢相信她就是殷太后。
因为她的装扮实在谈不上华贵,甚至可以说是朴素过了头。
即使年过四旬,依旧可以看得出保养的十分精致,满头乌发连一根银丝都不能窥见,周身的气度也不能让人忽视。
只见她慈眉善目,嘴角挂着笑意。
“怀儿病好些了吗?”
见了殷怀,殷太后示意他坐下,摆出一副慈母模样,关切起了他的身体。
殷怀心中腹诽,但是面上还是装的有模有样。
“劳母后挂念,儿臣一切都好,不知找儿臣何事。”
“那就好。”殷太后颔首笑道,目光怜爱,“你啊,小时候就身子骨弱,当时我生下你就和小猫似的,瘦的快成什么样了。”
殷怀连连应是,宫斗冠军兼影后出招,他应该保持谦虚取经的态度,学学别人的表情管理。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见到了柳相大人。”殷太后又喝了口旁边人递过来的茶,状似无意道。
“是,不过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殷怀知道瞒不过她,如实道。
“说了什么?”
殷怀一噎,这让他怎么说。
斟酌片刻后,他选取了种委婉的说法:“没什么,只不过和柳相大人交流了一下感情上的学问。”
“什么学问?”
“就……可能大概也许是他的未婚妻。”殷怀越说越心虚。
“你可是说想求娶他的未婚妻?”殷太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殷怀转念又一想,他怎么这就心虚了,以后他要做的不当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于是他挺起了胸板,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没错,朕看上他的未婚妻了!”
“胡闹!”殷太后柳眉一竖,“怀儿,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有些倦怠的阖上眼,“这件事绝不可能,别的哀家可以由着你胡闹,可是这件事万万不行。”
殷怀做出为爱失魂落魄的悲情模样:“……朕知道了。”
殷太后本来叫殷怀来此就是听闻了他这几日的荒唐事,她安插在皇帝宫里的眼线不少,接到禀告时她险些怒火攻心。
柳泽是什么人,平日里殷怀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能把主意打在他的人头上。
他城府颇深,自己和他周旋已经是精疲力尽,殷怀进来横插一脚,她哪里能抽空去管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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