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鳌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他脸色不愉,说话也强硬起来,“我乃太原李氏,家父不才添为当朝三品按察使。”
“哟,这是讲道理讲不过人家,就开始拼家世了三品大员,好了不起,我们好怕哦。”阴阳怪气几句,伊青禾收敛笑容,“看你这么熟练的拼爹,可见你那个什么按察使的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三品,世上比你李家厉害的人多得是。”
姜老夫人吓的倒退几步,她仔细打量伊青禾等人的穿戴,随后摇头。这些人身上的料子比她还不如,能认识什么厉害人物。她想说让外孙不用怕,对方在虚张声势。
哪知,王博延赞同的点头,“夫人说的没错。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子就这么把亲爹搬出来,就不怕给令尊惹祸?”
听闻如今的皇上嫉恶如仇,但凡是贪污受贿、以权势压人的都没有好下场。在这种时候这人还能抬出他爹,王博延是真的佩服。
像他们王家,谁敢在外头打着家族的旗号做事查出来一律家法伺候。轻则几根藤条完事儿,重则很有可能被逐出家族。
王博延在这里住了大半年,恐怕就连主持都不知道他是当朝太傅的孙子,内阁学士、吏部侍郎的儿子。
李淑鳌脸色难看,这时候叫宛儿的姑娘也不哭了,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王博延,“千错万错都是宛儿的错,跟表哥没关系,求你们不要苛责表哥,有什么后果宛儿愿意一力承当。”说着她还往前走了两步。
王博延连连后退,“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还是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请姑娘自重。”王博延最厌恶的就是宛儿这样的姑娘。做错了事,不想着道歉,自以为哭一哭就揭过。
小时候因为这身霉运,他没少被同族、亲戚家的小孩欺负,男孩也就罢了,每次那些姐姐妹妹做错了事都是这副模样。他的父母尽管生气也好在说什么,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到最后都是轻轻放下。
因此,他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宛儿。
长乐噗嗤笑出声,越看她越觉得这个王公子有意思,知礼但不迂腐甚至还有点毒舌小腹黑。他这话就差明着说对方不要脸了。
长乐所接触的,不管是姐妹还是婶娘,那个不是果敢的。与她感情最平淡的五婶也不会动不动就哭泣,导致她自己也不喜欢这种遇事哭哭啼啼的女子。
若是哭能解决问题,要律法皇帝做什么,遇到事情大家哭一哭不就好了。
发现李淑鳌的目光又看向长乐,伊青禾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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