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她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跟随着愿意娶她的人一起,甚至只是简单的和店里的人告了别,也没有带走什么东西,或者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也不知道她后续的命运如何。希望能平安顺遂吧。
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睛,却怎么都说不出那句“恭喜她”来。
她慢慢的将那句话从心底吐出来,像是推开一块压在她心上的沉重石头,“那个人,会对她好吗?”
“谁知道呢,”候补花魁又抽了口烟,袅袅的烟雾从她的口中吐出,再散入到空气中,“至少我不知道。作为被高价买回去的人,大概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吧。反正,我不是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的人。”
她遥望着远方,“白鸟,你觉得,花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连日的记忆如同碎片般向她席卷而来,白鸟真理子动了动唇,缓缓地呼了口气。
“表面看上去美丽又繁华——”
在这一路上,她遇到了非常多的朋友。
“内里却腐烂得余时无几。”
但她很快就要向他们告别了。
花魁看着白鸟真理子平静到漠然的侧脸,无意识地敲了敲手中的烟斗,幽幽叹了口气。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白鸟真理子说的并不只是花街或许还有更多的东西。更多的、她尚未触及到的东西。
“没有办法挽回吗?”候补花魁眨了眨眼,怅然地问道。
白鸟真理子牵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嗯,”她说道,“没有没有办法啊。”
“没有任何希望吗?”候补花魁又问道。
她看到了白鸟真理子眼睛里的水光在支离破碎,闪着微微的亮。
“没有希望。”
“那就在彻底腐烂之前,维持那仅有的表面到最后一刻吧。”
妆容精致、繁服华衣的花魁轻笑一声,不知是在告诉眼前的人,还是在告诉她自己,“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另一侧的隔间。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一人占据着一个角落,对彼此充满了嫌弃,却在这时共同注视着另一侧的房间。
以两人的听力,从这里能清晰地听见隔壁的声音。
当候补花魁的话说完,这个房间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种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像是碎屑一样飘散到房间的各处,又掉进无人在意的角落中去。
“花街啊”
五条悟意味不明的感叹道。
伏黑甚尔掀了掀眼皮,看了五条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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