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不曾多想,谢承明明疏于练武,为何身手从不曾退步,每回都能与他战得酣畅。
难怪前世能带人夜闯王府,救他出囹圄。
姜羡余控制不住思绪,忆起前世谢承绝望的模样,不禁一个走神,被谢承寻到破绽,一剑擦过颈边。
谢承瞳孔一缩,立刻与姜羡余错开身,收剑停下,皱着眉还没开口,就见姜父用刀身抽了一下姜羡余的小腿。
“比武也敢走神!若是遇上贼人,脑袋都给你削下来!”姜父呵斥道。
说着又不解气地抽了他一下。
姜羡余嗷嗷怪叫躲开,蹦到谢承身后,“这不是谢承嘛!”
姜父举着刀追着他敲,“你还嘴硬?刚夸你有长进,又给我嬉皮笑脸!倘若真放你出去闯荡,一招一式都关乎生死,岂容儿戏!”
就知道他爹又要借题发挥!
姜羡余无奈停下,冲他爹合掌讨饶:“好好好!爹,我知道错了,绝不再犯,绝不再犯!”
“你——”姜父气不过,又抽了他一下,“你最好长点记性!”
姜羡余又躲回谢承身后:“知道了知道了!”
姜父看向谢承,语气缓和了许多,“下回你别让他,叫他吃点苦头。”
谢承却道:“师弟武艺精进,我早已不是对手,今日只是碰巧赢了一招罢了。”
姜父闻言瞪了姜羡余一眼,道:“你俩这性子,就该折中折中才好!”
省得他老实怀疑自己,怎么能生出姜羡余这样不让人省心的兔崽子!
又听到父亲这熟悉的叹息,姜羡余觉得心酸又好笑。
他多想像谢承那样成熟稳重,踏实可靠,从不让父母忧心。
只可惜没能重生回孩提时期,正一正自己的性子。
如今再想改,不知还行不行得通。
姜父又按着两人教导了一番,才放两人离开。
姜羡余说好和谢承一道去见桑柔姐,于是就让谢承在自己屋里洗漱更衣,一块用了朝食才出门。
段书文父亲早逝,自己又远在金陵,如今段家没有男主人,姜羡余又是外男,不好直接上门拜访。
于是便由谢承递了消息,说要给小外甥制新衣,约谢桑柔带段启轩来琅云阁。
段启轩如今已有三岁半,个子长得快,去年的夏裳已经穿不了。
谢桑柔带着段启轩坐马车而来,谢承和姜羡余已经在琅云阁等候多时了。
“舅舅!”
马车尚未停稳,小启轩就从车窗探出头,朝谢承招手。然后迫不及待钻出马车,想也不想就往谢承身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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