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活动不少,然而面上却一点别的动作都没有,只知道愣愣地看着那滴水珠是如何沿着他师尊的肌肤滑下去的,又是如何没入光滑柔顺的布料下面不见的。
砰的一下,周乾明的脸突然就红了。
要说他暗戳戳地摸到他师尊房间一点心思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然而正所谓“有贼心没贼胆”,可能这句话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在他原本的预想中,能抱着他师尊什么也不干睡一晚都算得上奇迹了,哪能想到真的有距“梦想”这么近的一天。
故而在这种前提下,颇为没有出息的周乾明对着他师尊因为微微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脖颈便心猿意马起来,甚至想着想着还把自己搞得手足无措了。
柳暮云原本低着头享受着他徒弟的“道歉”,然而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晚上没吃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手下的力气越来越轻,到最后甚至近乎停滞了。
柳暮云快要闭上的眼没了方才昏昏欲睡的意思,转而渐渐睁大,他坐着等了片刻却还是没感觉到身后人动静,不由得开口道:“乾明?”
周乾明闻言如梦中惊醒一般,连忙应了一声:“嗯。”随即仿佛掩盖什么一样手下连忙继续动作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掩饰得还挺像,柳暮云差点就被他给唬过去了,然而就在他再次有了合眼意思的时候,他却突然察觉出了一丝不对,眼睛倏然完全睁开了:“你声音怎么变哑了?”
要说声音便哑常规来说差不多就是上火了,但他们俩刚刚说话的时候周乾明的声音还好好的,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上火。
不止柳暮云知道,周乾明也知道,故而他见事情差不多已经败露了,便乖乖地闭上了嘴,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个屋子里的粉饰太平终于如同遮在舞台上的幕布一样被人扯了下来,柳暮云一点困意也没有了,他突然感觉身后的人呼吸频率比平时快了不止一个度,恍惚中他甚至感觉到那股热气扑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凌云仙尊终于后知后觉地从背后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也终于意识到这个睡衣的构造好像是不太对劲,然而已经晚了。
抱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心里,柳暮云缓缓扭过了头,对上了他徒弟丝毫未加掩饰的目光。
那目光就如同在丛林中饿了几天后终于找到猎物的猛兽,明亮中带着完全不容忽视的侵略性和某种莫名的兴奋感。
柳暮云再怎么吃顿此刻也终于感觉出不对劲来了,而且和方才让他羞恼的那段视频一样,他的眼神都不用故意往下看,周乾明身上的某些变化便充斥了他的余光。
柳暮云跟他徒弟就这么对视了不到三秒,随即他当即便选择了走为上策,猛地打算站起来,却被他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状态的徒弟一把抓着肩膀按在了床头。
柳暮云被他没轻没重地摔在枕头间摔了个七荤八素,倒不是周乾明的手劲儿具体有多大,主要是以柳暮云在这方面的浅薄经验,实在是不足以让他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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