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舒没说话,把牛奶碗推到乐圆跟前。
“我不想喝奶,”乐圆闷闷地说,“不开心。”
诺舒默然,自己带起杯子喝了一口,递给乐圆:“现在喝吗?”
“……”
“哥哥,”一杯牛奶下肚,乐圆看着空空的杯子,有些丧,“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诺舒问:“为什么要难过。”
“他还是决定要走。”
明明是两个人的父亲,亚布眼里却始终只有诺米。
乐圆除了对他的行为不满意,更希望亚布能领悟到这点,在皇宫里多待一段时间,修补一下他和诺舒隔阂恒生的父子关系。
这些都是他欠下的。
诺舒靠上椅背,神色慵懒:“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留下来,这是他的正常选择。”
“他才不正常,”乐圆说,“他从脑子到脚趾,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黑的。”
诺舒被他的比喻逗笑,揉了揉乐圆的脑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乐圆的脖子一崩,等下文。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好多感觉记不清了,现在去想什么家人,什么父爱,都是很缥缈的东西。”诺舒看着乐圆。
“我只有一样想要的东西,现在就在我面前。”
乐圆脸红了,但仍崩着脖子和表情:“那不是便宜了他们?”
“想要的没得到,对人来说是最难捱的惩罚,你既然都说他不懂怎么当父亲,那你觉得他在东利马星,会和诺米相处好吗?”
乐圆恍然:“他不行!”
“所以随便他们了。”
乐圆点点头。
只有理解背后的意义,才能做好这重身份,亚布显然不及格。
让他去东利马星遭点罪,说不定气人的效果更好。
“说来我经常做一个梦,比起养父,我更想找到梦里的人。”诺舒突然说。
乐圆愣了:“什么?”
“是一只总爱站在我肩上的小猫,黑色的。”
“……”乐圆惊讶,“你也做那个梦了?”
诺舒悠然转头:“也?”
接下来的几分钟,乐圆把他从摩卡星开始,脑子里经常闪出的梦境说了出来,包括他和男人一起净化土地,以及他偶尔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猫,而是一块石头的感觉。
“哥哥是不是知道什么?”乐圆激动地问。
只可惜诺舒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从直觉来说,那只是梦,我一直觉得梦里的小猫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听你说完才知道原来是你。”诺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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