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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裴的伤彻底治愈,时间已过去数月有余。
两人顷刻动身前往了魂川。
有玄琛护法,魂川魔物乖巧的不像是危险的邪物,不敢强行拉季裴下魂川,甚至不敢靠近,他们从魂川走过,就像是一场地点不对的春游,轻松惬意,就是景色单调了一些。
季裴看着那群偃旗息鼓的魔物,也没了往日那般见到他们便想作呕的情绪,显得平静了不少。
他们爱他,他们困他,皆因为执念。
世上有执念的人何止是失去神智的魔物,只是并未显露的像他们这般露骨而已。
原来他也可以这般理解魔物。
季裴低敛住眉,心情略微复杂地往魂川深处看去。
他的母亲就在其中。
玄琛就站在季裴身后,注视着季裴的背影,手指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胸口的部位,而后收回了眼神往对岸看去。
天魔宗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季裴的忠仆们,几个长老,还有一些呆在天魔宗也叫不上来名的魔修,大约是有人看到季裴出现在魂川附近,于是将消息传回了天魔宗
忠仆忧心地传音道,“宗主,您去哪里了?何时才回天魔宗?”
“属下们一直在等您。”
上次大战,季裴先离开了战场。
他带走了玄琛,战局依旧平衡,时阡作为暗处的领袖本来可以继续带领众魔踏平修真界,结果时阡在季裴走后,就宣布不打了,没意思,直接退兵回了月刹,时阡都走了,他们天魔的宗主也不在,当然不会继续打下去,所以那场血洗修真界的大战就那么结束了。
魔域确实生出了一些怨言,说天魔宗季非衣只顾私情,不堪重任,伤透了昔日好友的心,致使一次本该大获全胜的战争匆匆结束。
季裴不配与月刹宗宗主齐肩。
魔域应选拔出一位尊主出来,时阡宗主才该做这魔域至尊。
月刹宗还没有作何反应,整个天魔宗先慌了,因为天魔宗的主心骨根本不在宗内。
直到现在季裴回来了,那吊起来悬空起来的心,才勉强落在了地上。
长老常戚云拱手道。
“宗主,月刹宗时刻都有可能来犯。需要早做准备。”
听见常戚云的话,季裴眼睫微垂。
魔域至尊时阡要是想当,他完全可以拱手让他当。
但是麻烦的是,他知道时阡想要的是不是魔域,而他要的他给不起。
这倒是不好与长老们说了,玄琛和他有私情已经让他们非常震惊了,再把时阡加上,他们非得以为这世间男子全都钟情男子不可。
季裴道,“我打定主意要下魂川,此去经年,无力分心魔域大事。你们大可去侍奉新任魔尊,想走的我不留你们,想留下的玄琛会护你们周全。待我彻底觉醒了天魔血脉,就是天魔宗重新崛起之日。”
玄琛?为什么要让道修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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