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索,又在百度里搜“玄凤”,是18世纪欧洲人在大洋洲发现的鹦鹉品种。
呵,还“云南被汉化的少数民族”?
这张脸越看越像外国鸟。
*
程玄是被热醒的。他的体温本来就高,还盖着一层羽毛,被人抱着就更热了,不舒服地动了两下。
“宝宝乖,睡觉哦。”迷糊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程玄闭了一会儿眼,还是忍不住用翅膀挠了她一下。
“嗯……”
过了两分钟,夏聆醒了,和手里的鸟大眼瞪小眼。
她怎么又搂着鸟睡了?
不对,他怎么又变成鸟了?!
她记得自己最后查资料太困了,一闭眼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程玄从她手中跳出,啾了几声,飞去了浴室。夏聆坐起身,看到身上盖着被子,床单上有一滩新血迹。
她匆匆跑去浴室,隔着门喊:“你的伤怎么又流血了?给我看看。”
“我没事。”清爽的男声在浴室里回答。
“又骗人,怎么会没事,床上那一块当我瞎啊!”夏聆在门外跺脚,“你下次再敢骗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猫!”
门开了,程玄裹着浴巾,头发上还沾着泡沫,“姐姐,你原谅我吧,我马上就给你做早餐,再把家里收拾一遍。”
她急脾气上来,一脚踹开门,程玄直往后退,脸颊通红,两手死死抓着腰间的浴巾,缩在墙角:“你不要看!”
夏聆就知道他在撒谎,不知道伤口都成什么样了,强硬地挥开他的手,一把扯开浴巾——
完好无损的躯体出现在眼前,毫无遮挡。
“……”
程玄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示意她看卫生巾盒子。
“……”
月经第二天,量太多,夜用版侧漏了。
垃圾护舒宝。
夏聆在心里对自己无声大吼,你急什么啊!他这样子像失血过多吗?要是出现鸟类应激反应昏过去,就是你吓的!
为了避免尴尬,她清清嗓子,冷静道:“对不起,我道歉,你继续洗吧。”
拉上浴帘,还是觉得很尴尬,她再次在他面前丢脸了,于是想方设法缓解气氛,隔着门讪笑:
“小小鸟看上去也没受伤呢,哈哈哈。”
“……”
十分钟后,淋浴声停了,程玄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心如死灰地坐在客厅。
“我洗完了……”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程玄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聆说:“你可不可以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我每个月这时候都比较暴躁。事实上,在你没有来我家之前,我一直是一个很正常,很安静,很文明的人,自从养了你,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努力控制的。”
程玄忙摆手:“姐姐,别这么说,你什么样我都见过,我觉得你特别可爱,昨天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再说,我是你的比卡博,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反正你不会伤害我。是我一时放不开,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夏聆的嘴角抽了一下。
都到这地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叹了口气,“难为你这么善解人意。等我洗完脸,我们来谈谈正事,你先穿这个将就一下……只有宾馆带回来的浴袍。”
她在浴室待了足有半个小时,不想出来见人。
快自闭了。
最后终于鼓起勇气,一本正经地来到餐桌前,早餐已经做好了。程玄煮了咖啡,烤了叁片蒜香黄油吐司,又煎了番茄蘑菇和菠菜,还有一个荷包蛋,摆盘很有英伦风格。
“你到底哪国鸟?”
程玄纠正:“我不是鸟,是比卡博。我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英国籍。他们是在云南结婚的,所以我就是中国籍了。我有两个姓,社会姓氏是程,族姓是Churchill。”
夏聆嚼着面包片,发现他不吃鸡蛋,培根也只吃了一片,“你吃得比小鸟还少。”
“我还可以再吃少一点,只要你不赶我走。”他期盼地望着她,“而且我也不怕蟑螂,我很会捉虫子,还会唱歌。如果你需要我交房租,我可以转账过来,我的银行卡都可以交给你。”
夏聆受到了惊吓:“别别别,我可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只要你诚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来我家,咱们还是可以和谐共处的。”
程玄眼里流淌出明亮的笑意,“你昨天说了,要两个人一起住,说过的话不能反悔对不对?”
“……好像是说了。”夏聆一头黑线,她是在混乱中跟小五说的,她还说要把他拿下。
“行吧,反正你都在我家住了这么久。不过你得负责解决鸟粮,我给你买了最贵的,花了好多钱。”
“嗯嗯。”
夏聆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她看他这副乖巧样,就什么法子都没了。
接下来,程玄作为比卡博慈善基金会中国分会的唯一经营者,给她恶补了一段无比玄幻的人文社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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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看看是哪个老实人乖乖看英文(???)
网站我瞎编的,英文由作者的真 · 地道· 北美大区语言顾问@喜某某(托福118)撰写,我先写中文,她意译成英文,再拿谷歌机翻成中文。只是为了增强代入感,没有水字数,我这章快5千了。
护舒宝液体也会侧漏,我量多的时候塞light的棉条+卫生巾也搞到床单上了(regular号不舒服)ˉ\_(ツ)_/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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