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许多脚步声,大师扭头看了一眼,暗骂一声,掐着小叶子撞开窗户,消失在了窗外。
章礼江一身狼狈,顾不上和孟多打招呼,带着四五个人也从窗边翻了出去,追着大师而去。
孟多叫道:“阿洛,他抓走了小叶子!”
阿洛应声也跟了出去。
孟多怔怔看着空无一人的窗户。
侧院的动静引来了秦白和秦赋璋,秦白看见孟多脖子下的淤青掐痕,正想为他诊治,孟多却忽然按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喃喃说:“......小叶子,时应让我照顾他......”
秦赋璋眼见不对,抬手去点孟多胸口的穴位,刚碰到他的身体,孟多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唇色隐隐有发青的征兆,秦赋璋眼疾手快从药箱中抽出三根银针分别下在孟多的头部和胸部的穴位上,说:“孟兄弟你快醒醒!”
孟多茫然的看着秦赋璋,说:“......小叶子丢了”。秦白说:“不会的,小侯爷已经去追捕大师了,他们一定能找到小叶子,孟多,你现在神志不清,气血翻涌直逼天灵,快醒醒!”
孟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绞碎了一般,疼的他难以喘息,耳鸣像丧钟一声又一声重重敲在他的脑中,他眼前时而昏暗时而明亮,秦白焦急的说着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朦胧之中孟多心想他也许也要死了,原来这么痛苦,这么疼。
如果他死了,去见了鹿时应,鹿时应会开心吗,会亲吻他,拥抱他,还是会责怪他?
孟多模模糊糊的想,他弄丢了小叶子,鹿时应会责怪他吧,他们唯一的孩子,鹿时应死了,他也死了,留下懵懂的小叶子在这异世,没有同类,没有人懂他,没有安树叶吃,不懂事,也不会说话,鹿时应也会心疼的吧?
孟多听见了秦赋璋的声音,冷静下来,清醒过来,不要昏睡,不要恸哭,不要放弃,冷静下来,清醒过来......
他还不能死,他要找到小叶子,不能让鹿时应心疼和失望......
秦赋璋发现孟多渐渐平静了下来,纵然唇角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渍,脸色依旧苍白,但他的确开始试着平静了。
秦赋璋和秦白对视一眼,利索的在孟多身上又下了几针护住他的心脉。
半夜,章礼江和阿洛垂头丧气的走进院子里,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秦白和秦赋璋在院子里坐着,看见他们,问:“怎么样?”章礼江顺势坐到台阶上,说:“又跑了,他娘的,这老和尚的功夫忒高,我们仗着人数多好几次将他围困住,眼见就能抓住,最后总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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