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去。”
孟多嘴唇动了动,没反驳他的话,只是问:“军务很忙,你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
章礼江说:“还好,但没忙到连看望你的时间都没有。”
孟多的眼睛看着地面,然后又移到另一边,说:“其他人也这样吗?”
章礼江似笑非笑:“你想问谁?”
孟多绷着脸,“没谁,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章礼江站起身,说:“稀奇,第一次见孟老爷恼羞成怒,听说孟老爷对阵陆科的时候可是威风着呢。”不知是不是远离京都,远离是非之地的缘故,孟多发现章小侯爷愈发的活泼无赖了,章礼江的身上穿着铠甲,长发束起,明明还是同样的一张脸,却丝毫看不出章小侯爷醉生梦死的纨绔影子,而是英气勃发、器宇轩昂的章副将。
这样不同的章小侯爷让孟多想到了在江阳城里见到的鹿时应,也是劲装缚腕、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样子。
孟多瞪他,章礼江大笑起来,站起身,说:“看在孟老爷行动不便的份上,我帮你把话带到。”孟多漠然说:“我什么都没说。”
章礼江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等章礼江走了,孟多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然后问:“阿洛,你有胭脂吗?”
阿洛说:“主子,我又不是女子,怎么会随身携带胭脂。”
孟多把手放到脸上,问:“我的脸色好吗?”
阿洛仔细看了看:“比前几日好些了。”
孟多又说:“那你去给我梳头吧。”
阿洛说:“主子天天躺在床上,梳头做什么?”
孟多说:“让你去你就去。”
阿洛不解,但听话的出去打水了。
孟多梳了头,又整了衣裳,靠在床头拿着本书安安静静的看,看一会儿,眼睛向帐门的方向瞥一眼,没有动静,就再装模作样的看书,过一会儿又往帐门的方向看去。他看的次数多了,连阿洛都看出来不对劲,说:“主子在等谁?”
孟多将视线重新放到书上,冷着脸说:“没谁。”
翌日,孟多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了。
孟多忍了又忍,说:“昨夜我睡着以后有人来了吗?”
阿洛说:“鹿大人来了。”
孟多没说话,一连几日之后,孟多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鹿时应是故意的。
孟多躺在床上回忆他和鹿时应在鹿府决裂的那一天,孟多对鹿时应说了很残忍的话。在鹿时应离京的前一天夜晚,他向他告别,但孟多没有给鹿时应说话的机会,他牵了钟齐雁的手,在鹿时应的眼里看到了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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