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看向孟多,“不过,最好在三天内找到咬他的那种毒蛇,取蛇胆解毒,不然即便有蛊玉,他被咬的那只腿也保不住了。”
秦白拉开钟齐雁的裤脚,被咬的腿泛着不祥的黑紫色。
孟多说:“好,我这就派人去找,还望秦大夫帮我照看钟公子。”
孟多转身走出屋子让阿洛骑马回京城带孟府的人来,阿洛领命立刻离开,孟多在小院里站了片刻,等心绪平静下来,他从墙上取下一只灯笼。
“你想上山?”鹿时应问。
孟多说:“鹿大人的恩情孟某没齿难忘,如有他日愿当牛做马报答。”又说:“我先去找,不耽误时间。”
鹿时应不会让孟多一个人在深夜到充满危险的地方去,秦白从屋里往向院中的鹿时应,说:“想去就去,但是记着自己的身体。”
鹿时应笑了一下说:“有你在。”转身走出了院子。
秦白转过了头,眼睛看着床上的钟齐雁,心里想的是,鹿时应一定很喜欢孟多,不然怎么宁愿帮孟多去救孟多喜欢的男人。
深夜不适合进山,连附近的村民都会在天黑之前赶回家中,天黑以后,山中的路会变的难走,躲藏的猛兽也会离开巢穴到山中寻找吃的。
孟多并不怕黑,但是听着鬼鬼祟祟的山林中发出狼嗥的声音,本性使然,还是有些畏惧。
鹿时应举着火把及时走到他身边,孟多感激的看他一眼。
天渐渐亮了,一夜没有收获。
孟多预料到了,但他无法等在院子里,什么都不做。
“休息一会儿吧。”鹿时应对孟多说。
走了一夜,他们已经走到了深山荒林中,前后都看不见人烟,清晨露重,他们的衣裳都被打湿了,山风徐徐吹来,孟多无意识打了个颤,肩膀很快就被鹿时应披上了他的斗篷。
“不必。”孟多要解。
鹿时应说:“无需客气,我是习武之人。”
孟多只好说了谢谢。
鹿时应的斗篷披在孟多的肩膀,温暖熟悉的气息让孟多沉重压抑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他低头用木棍拨开草丛,明明挂念的是那条叫吕氏的毒蛇,心思却莫名其妙跑偏了,他想的是鹿时应身上有香味,不然怎么衣裳都染了味道,很好闻的,让孟多闻了,连有些抽疼的肚子都不疼了。
“小心。”孟多突然被抱离了脚下的地方,一条青色小蛇嘶的跃起来很高,鲜红的信子险些咬住孟多手里的木棍。
孟多回过神,“对不住,我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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