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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多本已走到门口,脚步猛地一顿,原本可以忍受的伤忽然尖锐的疼起来。

昨夜进来的......不是钟齐雁?

孟多眼前发黑,抬手扶住门框,按着脑袋,进来的是谁?

床上还有一滩干涸的血,孟多冷着脸将床单一把拽下来,地上咚的掉下一物。

是一只血壶藤做的手环。

孟多忍疼弯腰捡起手环,眼底冰雪如冬。

“阿多,阿多你醒了吗?”钟齐雁在敲门。

孟多眼底的雪渐渐融化。

钟齐雁说:“谢谢你为我庆生,我知道你的好意,为兄今年必定要高中的,不会辜负你。还有你知道吗,昨夜国师也在流烟河畔,我有幸还和他见了一面,我真是太高兴了。”

门被从里拉开,孟多问:“你是高兴我为你庆生,还是高兴见到了国师?”

钟齐雁想往里面走,孟多挡住他的路,反手将屋门关上,走到院子里,阿洛正使劲和他使眼色,孟多轻飘飘瞥过,坐到石桌前:“嗯?”

“自然是都高兴的。”

孟多:“哦。”

“别不高兴,为兄请你去吃早茶,嗯?”

孟多向来对他百依百顺,让阿洛传唤温泉房,等二人沐浴后再出门。

孟多买下武蔼山的两个温泉池,花了大价钱开山引水,建造水道直通孟府,府上后院的万花丛中用碧玉砖铺地,修葺了几只温泉池,冬暖夏凉,四季花香,雾气袅袅。

孟多说:“备春秋两只池子。”

阿洛:“啊?”每只池子用花蔓遮掩,春池和秋池相隔最远,往常孟多总是安排两个相近的池子。

“去做。”

阿洛见他不想多说,就小跑着传令去了。

钟齐雁说:“阿多,你在生为兄的气吗?”

孟多好笑:“我生什么气,不过是昨夜酒喝多了,怕熏到你。”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往前走,唇角的笑意凝成了冰。

触感细腻,手臂坚实,滚烫的拥抱......孟多猛地从温泉水中清醒过来,按住胸口的手微微发颤。

昨夜他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没有意识到那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是钟齐雁,钟齐雁不过是一介书生。

孟多重新滑进水里,温泉水慢慢没过头顶,浑身是温暖的,胸腔是冰凉的,一股愤怒正缓缓燃烧。

不能放过上他的人,绝对不能。为了钟齐雁,孟多当了好几年冰清玉洁的袋鼠,如今一朝被上,他脏了,温泉也洗不干净。

早茶是去外面的铺子里吃的,吃的是钟齐雁最爱的江米粽糕和甜米酒,孟多心情不佳,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钟齐雁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胃口极好的喝了两碗甜米酒,说:“今日起我便开始备考,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国师同朝为官,不辜负他对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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