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病治不好……那么就只能尽快离开这里了。
卿砚放下手来,强迫自己将思绪抽出来,抬眼瞅了一眼日历和时间,便赶忙下了床,在衣兜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些日子来,他都没有浪费掉自己短暂的清醒时分,断断续续的,也让他将整个营地分布给摸清楚了,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得知二王子伊尔·诺克萨斯也来了之后,他更是坚定了一定要尽快离开的决心,免得夜长梦多。
说起来结婚这么久以来,他还不知道伊尔·诺克萨斯的模样,网络上并没有曝光他的照片,而皇后以让他他亲自见到更好为由没有给过他照片……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几天他还在一个军医要了几份据说是能把植物人叫醒的药,当天他也试了一次,果然比平时清醒的时间要久很多。
那军医听自己说是要给三王子殿下一个惊喜,当即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这几日他也果真没看到商晏玺有什么发现的异常。
但他依旧没敢掉以轻心,这种机会大概率就只有这么一次,他一定得好好把握,寻找一个最佳的时候逃离这里。
就在昨晚,他又一次在激烈的性.事中清醒过来,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他不得不趁其不备偷偷吃了颗药,强忍着抗拒及难堪,假装神志不清的迎合着。
商晏玺的体力很好,好到夜色从黑沉沉到微微发亮,他的药效过了,已经在意识不清的边缘,全凭着一股气在坚持着。
等对方停了下来抱着他温存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过一遍了,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煎熬,还是心里上的折磨。
就在他以为这次又将会一无所获,准备任由自己意识陷入黑暗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对方亲吻着自己耳垂的同时,依依不舍的开口:“诺诺,我明日就不能陪你了,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得去处理一下收尾事宜,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话音刚落,卿砚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没有再听对方后面一系列的情话。
卿砚咬紧了唇,再次将回忆从脑海里拨出去。
商晏玺今日不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狠狠心从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房间门口一向无人,只有在楼下有人看守,但商晏玺向来不会限制自己的行动,只要不出营地就行。
于是他谎称是去找军医,这些人也早已对自己穿男装以及找军医的行为习以为常,也没多问,甚至还笑着问候了自己。
卿砚和平时一样和他们假意寒暄了几句,便很顺利的出了楼。
整个过程,他紧张极了,却也保持着镇定没有露出破绽,直到离了大楼百米远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彻底送下来,他就看到一群人迎面走了过来,隔得老远他看不清那些人都长相,只觉得这群人定不是军队里的人,看起来有些土匪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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