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千亦剧烈地咳嗽着,试图否认这一事实,被周鸣庚踹了一脚。
周鸣庚道:“我问你话呢。”
韦千亦拼命地点头,接着感觉自己胳膊像是要被生生卸下来!
他张开嘴,在水里哀嚎,继而被拉出水面,脸被打偏的同时身体也往地上栽去。
别人看到韦千亦被收拾得这么狠,本来心惊肉跳,再听到周鸣庚说,是韦千亦把叶灯推下的海,心中一阵复杂。
“我之前不知道是韦千亦动的手,他和我们说对戏出了点意外,我们都以为是天气不好,叶老师没当心!”有人主动道。
他再看向韦千亦,一脸鄙夷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们?你把我们当朋友了吗?!”
韦千亦记起刚才周鸣庚一发话,这群人早已不敢为自己阻拦,不禁荒谬地笑起来。
自己因利益结交的朋友,也因为利益离开,自己趋利避害地筛选别人,也被别人审时度势地筛选。
然而不由他再感叹,周鸣庚在他身前半蹲下来。
韦千亦在地上痛苦扭动,下意识地抱住头,一边咳水,一边哆哆嗦嗦地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记得这些了!都是我一时着急晕了头!”
他语无伦次且前后冲突地说着,此时并没什么理智可言。
周鸣庚也不在乎,冷声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叶灯面前也好,荧幕里面也好,要是碍我眼了你后果自负。”
导演夹在投资商和演员中间,很难给叶灯出头。经纪人即便有意追究,碍着业内种种约束,也不可能把场面闹得太僵太难看,最多要一笔赔偿金。
可叶灯缺钱么?
叶灯只缺出一口恶气。
一切幸好出事时周鸣庚在场,如果不在,就不是韦千亦喝几口水挨一顿揍就能了结的了。
几乎是所有人,考虑到另一种可能性的时候,都不禁后背发凉。
周鸣庚不敢多想,每次只要心里浮起这种后怕,就忍不住偏激地想把韦千亦杀了。
韦千亦心知那一推搡八成被很多人目睹,甚至可能被录像,没有否认也不敢再避重就轻。
这人一改往日的风度翩翩,重复着说对不起,吓得就差给周鸣庚磕头。
周鸣庚闭了闭微微发红的眼睛,把仇恨和怒意压了下去。
他阴沉道:“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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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叶灯已经醒了,拉开窗帘在整理大家送的花束。
这几天在下雨,屋内光线不太好,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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