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有粗有细,有大有小,有些上面还带着华丽的宝石戒指……
黎枭再一看,刚才绊倒他的哪是石头,而是一颗头颅,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为什么,他觉得那颗头的样子很眼熟,那些手看起来也很熟悉……
“阿黎!”
赵帝尧的声音如一声春雷,猛地叫醒了黎枭。
黎枭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下,睁开了眼睛。
上方是赵帝尧俊朗的面容,他的眼睛里满是关心和忧虑。
“阿黎,做噩梦了?”
黎枭怔怔看着他。同样都是男人,虽然黎枭是做下面那一个,可他并不想在赵帝尧面前示弱。
可是……
黎枭猛地抱住了赵帝尧:“我害怕!”
赵帝尧紧紧回抱他:“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泪水从黎枭眼角滑落,“赵帝尧,我就觉得很不真实,这都是真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黎枭每天都心情愉悦,又一偿宿愿,和赵帝尧确定了伴侣关系,照理说没什么值得他焦虑的事情了,以后的生活就是多做好事积累功德,和赵帝尧亲亲抱抱睡觉就好了。可不知为什么,黎枭总觉得这种幸福感很虚,就好像双脚悬空走在天上,不知哪一步就会一头栽下去。
黎枭难得在赵帝尧面前脆弱一回,赵帝尧抱他抱得更紧了,像安抚小孩子一般轻轻抚摸他的头,温柔地轻吻他,“这都是真的,别怕。”
被赵帝尧哄劝了许久,黎枭才平静下来。情绪平稳后,黎枭觉得很羞耻,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做了噩梦就哭鼻子,这可太丢人了!从赵帝尧怀里爬起来,他红着脸下床去洗漱了。
赵帝尧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渐渐凝重。或许,那两颗忘忧果不足以令他百年无忧。
早饭后,黎枭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带着赵帝尧在整个渝州城转了一圈,发现情况比他了解的还要严重。
因为天蘑突然消失,珍贵草药无法伴生,从药农到草药商,再到等着用药的病人全都遭了殃。
“真是奇怪了,天蘑童子到底去哪儿了?”黎枭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联系上他,派出去搜寻他的侍神也是一无所获。
此时,他和赵帝尧正站在一片枯死的药圃里。
突然,赵帝尧身上又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赵帝尧一挥手,他和黎枭身边立刻出现了一层禁制。
黎枭眼睁睁看着赵帝尧头上玉簪上的一颗珍珠飘下来,珍珠突然化成了一团雾气,氤氲雾气中,出现了一个女子朦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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