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事吗?好师兄,你还给我,我自己烧了还不行吗?”封门仙半怒半娇,偏这鹧鸪哨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实在没办法。
“当然不一样,这淫词艳曲,专写男子谄媚女子孟浪。下流。”鹧鸪哨一本正经。
“好好好,我下流,我下流!您高洁,您是高山青柏,冰川玉石!”封门仙气的要跳车,这东西被他拿去,岂不成了自己的把柄。心里骂道:混账东西,平日里没少下流,板起脸来倒是成了我爹一般,如此理直气壮。
鹧鸪哨看她气的打转,心里憋着笑,方才的一应烦恼也都如烟消云散。他眼看封门仙撒泼撒娇皆不成,只能垂头丧气的认栽,更觉有趣,心情大好。
封门仙气闷的半日,看鹧鸪哨也不来哄,更是气上加气。老洋人和花灵眼看着二人似乎正在闹别扭,却也不敢打听。
一行人到了落脚的客栈,天色渐暗。这客栈当街,前面没有多远就有个夜市,老洋人看了不禁心里痒痒。毕竟他和花灵都是半大的孩子,平日里哪里有这样的机会走马观花看人间烟火气。有心去和师兄求情,却又怕挨骂,最后二人商量商量,你推着我我推着你,到了鹧鸪哨面前。
没想到鹧鸪哨居然一口答应,只是叮嘱路上小心莫要生事。
老洋人和花灵面面相觑,倍觉不可思议。但是既然得此侥幸,那里还会问因由,生怕提脚晚了鹧鸪哨反悔,两人连连应答,立刻脚底抹油。
吃罢了饭封门仙在屋中独坐,她听鹧鸪哨说瓶山已毁,心里不禁惋惜。那处端的是座好药山,若是好好用来,不知道能活多少人。
偏偏这朝朝代代的皇帝老儿无不念着长生不老。想想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着,如花美眷在身边陪着,任凭是谁都希望这好日子没个头。几千年来,各个落空各个想,还不思悔改,把个好端端的造化之处生生毁了。
她从瓶山内外拾得一些草木药石,左右今夜无事,正好分拣一二。长途路远,若不是什么稀罕物不如直接卖了了事。
她正潜心定神,突听的有人叩门,看那门上绰绰身影,是个高大身躯:不是冤家又是哪个?
她到不急着开门,且让他一等何妨?
仔细想来,这路上数月,自己偶有闲暇,便是一心扑在了那冤家身上。长此以往,疏忽自家功夫,如何是好?左右是他无理取闹在先,今夜无论如何定要给他赶回屋去,否则以后这二人之间岂不没了规矩。
如此想着,这才起身开门。
鹧鸪哨站在门口,怀里好像揣着什么东西,却一言不发。封门仙有心就给他堵在这门口,又怕人来人往看见侧目,这才侧了身子放他进屋。
“老洋人和花灵去夜市了。”鹧鸪哨没头没脑的说。
“他俩本是半大的孩子,自然有些玩心,也且让他们逛逛吧,也长长见识。”封门仙应到。
随后两人各自坐下,也不说话。封门仙将手里功夫做完了,看他还木愣愣坐在一旁只顾喝茶,心道难道你是来姑奶奶屋里喝水的吗?
随即摆出送客架势:“师兄要是无事,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夜深了往女人房里钻,下流。”
原本她不愿言语中露出白天之事,以免显得她小气。但是一张口就搂不住了,现下听来,倒像是半怒半娇,心里不甘,却也没法子。
没想到鹧鸪哨一言不发,只将面前桌上一应之物稍微收整,边从怀里掏出一物来。
封门仙心想,这厮莫非自己买了邪书来讨她的好不成?
只见那书无封无名,于是便将那书翻开来看。没想到不看不要紧,一看竟是被勾了魂一般,再挪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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