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挥铁拳,怒吼:“竖子找死!”
白文瀚起身,手伸向腰部找乾坤袋掏法器,摸了个空他低头一看,腰间空空如也……
区区朱雀稚子!待我活拔了你的毛!
***
“呕……”此时的陶季安干呕不止,经河水一泡,他的脚伤已经发炎了,伤口浮肿发白。
凤越则集中精力,用神识打开白文瀚的乾坤袋,一气儿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
那三个贼,偷来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一堆宝物中有两个眼熟的——凶兕精元、凶冥蛇胆。
凤越则从七八个小瓷瓶,找到瓶底刻有金疮药字眼的。
陶季安头疼发热,半眯着眼看凤越则握着自己的脚踝,让自己伤口狰狞的脚搁置在他膝盖。
然后见他轻叩白药瓶,将金疮药粉末洒在他的伤口。
陶季安因为伤痛,心境不佳,颇有些自暴自弃,捂着肚子说:“凤越则,你自己去药王宗吧,我不想弄掉凤凰明火了……”
他想轻松的活几天。
凤越则沉默不语,去拾了些干柴燃起了火堆。
陶季安又呕了一些酸水,头痛欲裂。
篝火旁的凤越则显得孤孤零零,回想这人对自己一路的照顾,陶季安虚弱地说:“希望药王宗能为你做主……”
他颇有些交代遗言的意思。
凤越则闻言微微蹙眉,他的心因为陶季安的话一直在下坠,他不理解,寒潭洞十二年,他早已心如止水,为何?
而陶季安舔了舔起皮的唇瓣,继续絮絮叨叨。“你能早日练出凤凰明火……从此自由自在……”
凤越则的心沉到谷底,一路上,这个小炉鼎弱小累赘,但是却给了他在寒潭洞十二年里,从未有过的被需要的感觉。
这么一个人,脆弱的像蝼蚁,他的存在,让凤越则觉得自己坚不可摧。
陶季安说了半天没人理,开始可怜起自己了,“修炼百年,不如种田……”
夜风给篝火助力,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凤越则只觉自己气海涌动,脑海惊现一簇火芽。
五行中,木生火,二者相生。
凤越则被这温火包围,他开始回想,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最得意的事,竟然是和小炉鼎入了江都之后,驱鼠止疫,替父亲庇护江都百姓。
最放松的时候,是陶季安坐在他腰上,那双无缚鸡之力的手在他背上捶捶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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