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站在黑暗中,望着楚阆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心绪万千。
沈辞这一夜并未睡多久,早上又这么折腾了一会儿,确实再度昏昏欲睡,只是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再一个人爬上龙床了。
沈辞便在旁边的美人榻上蜷缩着睡了过去。
待到快午时房门才被人推开,沈辞听见动静便醒了过来,他以为是楚阆回来了,起身便要去同小皇帝说道说道,留朝中大臣在宫中过夜是不妥的。
谁知进来的是赵殷,他赔笑着:“国师大人,陛下还在同礼部商议祭天大典的事,让属下先伺候国师大人用膳。”
沈辞摇了摇头:“不必了,等陛下来了再说。”
赵殷身后还有一个小太监,他挥了挥手,那小太监端着个盘子进来了,赵殷接着道:“陛下料到国师大人会如此说,陛下说了,国师大人即便不用膳,也得把药喝了。”
沈辞的目光落在那碗如同猛虎野兽的药上,他神色淡淡道:“放着吧,沈某过会儿会喝的。”
赵殷笑眯眯的:“陛下说了,要咋家看着沈大人喝了,他才能安心。”
沈辞微微握紧了手,不语。
赵殷见僵持不下,又道:“陛下还说了,沈大人若是不肯喝,就说,他回来会亲自喂您喝。”
沈辞目光一凛,举起药碗一饮而尽,味道依旧苦涩,从口中蔓延到心里。
“赵公公可以去复命了。”沈辞转身朝里面走去。
赵殷这才退下。
沈辞步入屏风之后,一手撑着书案,周身细细密密地颤抖起来。
囚他在此,逼他喝药,百般羞辱,便是他教出来的好学生!
倒不如,如前世那般,一箭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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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阆端坐在大殿之上,垂帘冠一动不动,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下面的文武百官,目光落在礼部尚书于泽钦身上。
“国师已经算过,腊月初七宜祭祀,朕便打算将祭天大典定在这一日,一应事宜便交由礼部去办。”
礼部尚书于泽钦连忙道:“回陛下,臣惶恐,这祭天大典应当由国师一手经办,从庆德皇帝陛下开始,一直如此啊。”
楚阆不在意道:“国师最近太过操劳,身子不大好,他同朕说过了,让礼部去办,朕也已经准了,于爱卿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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