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纸巾沾上她的发梢,喻夏往旁边闪了闪,见到对方手里的纸巾,先前看背影就格外窈窕的人,近距离看去,五官本身就色彩足够,无妆胜有妆。
“谢谢。”她对金衣服点了点头,接过纸巾将身上随意擦了擦,所幸黑色内衬不大吸水,倒是当时右手小幅度挡了挡,指缝里都是薄红。
纸巾将指根处覆的淋漓抹净,颜色也变得诱人,或许是因为有些粘腻,擦得力道大了点,食指的那颗淡痣附近肌肤也变得通红。
喻夏拢起长发,往洗手间去,准备将自己清理得更干净,擦肩而过时,薄菀的目光蜻蜓点水地从她身上掠了圈。
女人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周寄思不解地催促:“走了?”
薄菀喉咙动了动,右手摸了摸左腕上的袖扣,指尖盘着扣子小幅度滚了几圈,琥珀色的眼睛亮起来,笑着摇头:“你自己回去吧。”
“?”
她目光往走廊尽头瞥了瞥,重又转回来,只这一来一回,足以让人明晰她的打算。
“你,”周寄思指了指她,又挪向另一头,目光里满是愕然,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急道:“阿菀,你不是吧,今天我给你找的这些要什么样的没有,而且大家知根知底,你干嘛啊非要找圈外的——”
方才只看一眼,她都能发现喻夏浑身写满了跟这烟柳地的格格不入。
模样确实清水出芙蓉,不算普通,但眉目间的气质,情场老手一看就不愿意沾染,以薄菀的身份,根本没必要自找麻烦。
高挑的女人倚在墙角,长腿交叠,沉思了几秒钟:
“她耳朵很漂亮,耳垂上有一颗痣,很可爱。”
“?”
“手指上也有,刚才她擦手的时候你看到了吗?平常时候看着只是可爱,沾了水又变得很性感……”
“给我五百,这就给你纹俩更大的。”周寄思脸上写满了脏话,想不到自己今天带来的人输在了几颗莫名其妙又普普通通的痣上,语气开始阴阳。
薄菀笑出来,摇了摇头,“艺术只有真迹才是珍贵的,仿制品都太劣质。”
眼看好友没了脾气,她总算意识到多少要给寿星和她攒的局面子,找补道:“倒也不用急着失望,万一她对我不感兴趣呢?”
“去那边照照镜子,再听我讲讲读书时候被你掰弯过的那些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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