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终于散了场。
谭悦噙着笑,送走最后一批人,终于松一口气坐进车里,王岚给她递来保温瓶温着的茶,又将柔软的羊毛毯和暖手宝一并递来,谭悦再难受,这些贴身的东西也坚持自己弄,终于把自己裹成一只暖呼呼的粽子,才算真正放松下来,窝进座位里。
“去溪山一号吗?”王岚说的是她平常住的那栋大平层。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谭悦有些低哑的嗓音响起:
“让申时婉起来加班。”
王岚:……
谭悦最终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可能刚刚睡下的申姓高级社畜,她去了一栋小房子里。
房子很干净,定期有人来打扫过。她将门反锁之后,将衣服尽数脱掉,赤脚到浴室里洗了澡。洗完后擦干身上的水珠,吹干头发,依然没有穿衣服,就那样钻进铺在床上的被子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复又猛然坐起,打开衣柜,拿出两件衣服回到床上,将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闻着上面几乎已经完全不存在的味道,皱着眉头入眠。
翌日醒来后,她一抬手,摸到有些红肿的眼睛。
果然还是流了半宿的眼泪。
电话掐准了时间打进来。先是陈落,和她最终敲定进组的时间。她下个月出国,为了考察和打入海外市场,必须要在国外待很长的时间。这次回来也只不过是想度个假,顺便拿个奖,没想到……
算了。
又接了几个导演和投资方的电话,谭悦终于静下来,她起身,看到身下有明显狼藉痕迹的床单,麻木地起床洗漱,而后把床单被罩一并塞进洗衣机里,并打电话给王岚让她预约保洁。
“一定不要动衣柜。”她不厌其烦地叮嘱。
申时婉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有件事你可能要感谢我。”申时婉说。
“有件事你也应该感谢我。”谭悦道:“我昨天晚上大发慈悲,没有半夜去闹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申时婉:“……我想跟你说,昨天晚上,钱多多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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