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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令嘉能处理得很好,他显然还不行,偏偏导演就需要他这情绪,在电影结束拍摄之前,谁都不能点醒、戳破他。

间隔了一张茶几,两个人就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开始台词。

冷是冷了点儿,但屋里就是令嘉睡觉的地方,女演员该避的嫌还得避避。

他们明天要拍的,是几场男女主十六七岁在学校时候的戏份。

词过程,令嘉尽量根据江屿白的台词习惯,重新更改自己一部分的气口、停顿、重音,包括眼神和表情,她和仇导的理念差不多,都是喜欢把专业精雕细琢做到极致的人,从前靠着这股劲头学哲学,现在靠着这股劲头来演戏。

傅承致被工作人员带到院口,毫无准备直接被这刺眼的一幕定在原地。

青瓦白墙的屋檐底下,年轻的男女身体在茶几上方挨近,目光注视着彼此亲昵说笑,热茶雾气氤氲,金童玉女,赫然是璧人。

他在伦敦一整月夜以继日工作,一己之力抗下家族长辈的重重问责,到底是为了谁。

傅承致被令嘉气得不轻,就差一口血哽到喉咙眼了。

“令嘉!”

毫无预兆地,令嘉差点从藤椅上弹起来,还好后定住了,偏头往院口望。

果然是傅承致,他立在口,肩宽腰窄,身形颀长,灰色毛呢衣上落着未化开的雪,眼神沉凝,唇线抿得笔直,昭示着他克制到极点的怒火。

“你来了。”

令嘉强行云淡风轻应一,转头跟江屿白轻商量,“实在不起啊,今天先到这儿吧,我有点事要处理,明天我早点到片场。”

江屿白不情愿,起身路过时,深深瞧了傅承致一眼,才轻屑地与他擦肩过。

没有他年轻,瞧面相就知是个有城府的坏男人。

和江屿白清清白白,连妙不怕人看,这会儿傅承致来了,她忙不迭发走领路的工作人员,把院掩上,生怕这位主儿干什格的事被拍。

男人临走前一眼更加剧了傅承致的怒气,他疾步走近,衣摆翻飞,提醒她:“他你另有所图,别告诉我你没看来。”

令嘉都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扔开剧起身,站在台阶前平视他。

“先不说他有什企图,你用什立场来责怪我?”

她戴着白色围巾和绒线帽,雪白的面颊唯有鼻尖被冻得微红,整个人看上又柔又软,下巴却昂得很高,眼神流露着不肯退让的气势。

傅承致退一步,“我发现你胆子变了,令嘉。”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债主了。”

又戳到了傅承致另一处肺管子。

他要生气,又才记起自己千里迢迢来干嘛,深吸一口气,都忍了下,好言好语商量,“你和别人样亲密,我没办法接受。”

令嘉却摊手,“可这就是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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