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告诉她。
令嘉点头表示接受,但有个小请求,“我能洗个脸吗?今天本来要参加颁奖典礼的,化全妆,卸掉睡一觉起来我可能会过敏,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先天哮喘……”
平头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抬手打断,闪开身指指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我看着你洗,别不老实,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哦。”
令嘉从善流,“知道。”
打开水龙头,她在洗手台上发现一支男士洗面奶。
里是精英男的家,东西也应该是精英男的东西,比起大部分男性,他过得还挺精致。
没有卸妆乳,令嘉嫌弃,泡沫打圈干干净净洗两遍。
冲水的时候,她又提了一个小请求,“今天晚上是颁奖典礼,您能帮我搜搜,谁拿了最佳女主角吗?我期待一天了,今晚可能会此失眠。”
平头忍无可忍,“你当儿是哪儿?你怕我杀你?”
“怕的。”
令嘉干净关了龙头直起腰来,脸上沾着没擦干的水汽,低头小声,“但我觉得你们不像是坏人。”
平头没有替她搜颁奖结果,但给令嘉扔一个小面包做晚餐。
托个小面包的福,令嘉没有被立刻送回没有灯光的储藏室,而是容她留在客厅留一儿,方便进食。
主要是别墅附近鲜有人烟,谁都不怕她大喊逃跑。
令嘉小口小口撕下面包,生怕吃得太快被送回去,争取一些时间和几人交谈。
期间,令嘉搜肠刮肚回想,终于把“顽石”家公司从偏远的记忆角落里翻找出来。
似乎是去年年底,美股熔断,傅承致从纽约回到s市休养生息,那段时间绘真张罗着收购的几家科技公司里,除了塞科,还有一家就是顽石。
令嘉关心傅承致生意的事,但她隐约记得当时的报道是顽石拒绝收购。
一年过去,绘真到底做什,把人逼成样了……
度己及人,令嘉心生感慨。
她把宝恒破产,父亲从中风到去世,自己退学回国,背上巨额债务的过程拿出来情深意真地讲述了一遍,言语间故作坚强,对面三人也知道感同身受还是觉得同病相怜,壁灯下,他们听得泪光闪烁。
令嘉没猜错,三个人其实都不是坏人,只是群理想天真的年轻人。
最年长的精英男,顽石创始人,其实过才三十二岁。
自年初绘真买下塞科后,有资本相助,市场的围剿也就此开始,商场的厮杀见血腥却从来都残酷到不留余地。
顽石如今已濒临破产,即将解体,从行业内朝气蓬勃的后起之秀到即将永远消失在互联网历史上,他们只花了到一年。
说到这些事,似是已经压抑到绝境,精英男直接痛哭了出来。
两个兄弟抱头又是一阵安慰。
谈得差不多,他终于擦干眼泪,“放心吧,我们不伤害无辜的人,你就在这里呆一夜,到明天打完电话,管结果怎么样,我们要报复的人不是你,拿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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