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反资本游|行吗,主题怎么变了?”令嘉气喘吁吁加快脚步。
“不奇怪,他们责怪移民夺走了他们的生活,强占他们的福利房产职位……蠢货一旦被愤怒裹挟的时候,总喜欢把错误推给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抱歉,是我连累你了。”傅承致冷静回答,但只字不提自己身份。
令嘉迅速理解了,原来他就是刚刚引发骚乱的核心。
原因大概是他的亚洲血统,又在金融城从事高薪行业,这就被人盯上了。
“您不必道歉,应该被谴责的是他们。”
队伍已经接近最前端,越走越稀散,再没有人流遮挡了,令嘉稍一回头就能看到那群逼近的激进派。
她快喘不过气了,只能用尽全力加快脚下的速度,扣住傅承致的手将他带往另一个方向。
“……跟我来,我、的车就在下面停车场。”
谢天谢地,帕克就在地下停车场焦急等待她的到来。
令嘉一口气带着人跑到车前,连句解释也来不及说就上了后排,吩咐帕克快走。
才从车位拐弯出库,果然还是和那群示威者撞上了。
尽管清楚车窗是能隔绝一切视线的防窥玻璃,她压低身形还是心跳如擂鼓,不自觉抓紧手边一切能抓的东西。
直到那群人的视线越过车身往后,车子加速将所有人甩远,令嘉才直起肩,深深吐出一口气。
后知后觉将男人的手腕松开,“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这次轮到傅承致绅士地说了没关系和谢谢了。
华裔与留学生的气质非常容易区分,刚刚逃亡间短暂的接触,已经足够令嘉辨认这人是个华裔而非国内来的留学生。
男人生着一张骨相优越而出众的亚洲面孔,精雕的眉目含霜,下颌冷硬清消,脊背弧度自然笔直。
也许天底下生得英俊的人都有共通之处,这张脸好看到让人生出几分熟悉感。
但现在的令嘉对任何人都难以生出好奇,她没有交换姓名的意思。车子开出几条街区抵达安全地带后,便开口询问:“您准备去哪儿?”
“我就在前面地铁站下。”
傅承致似是才想起什么,摸了摸西裤的口袋。
令嘉问,“是什么东西丢了吗?”
傅承致答:“手机可能跑掉了。”
令嘉提议,“如果您有需要联系的人,我或许可以把手机借给你。”
傅承致矜持地拒绝了她的好意:“不麻烦了,谢谢。”
英国人重视社交距离,他们彼此都没有交浅言深的意思,令嘉不再多问,依言让帕克在路口暂停,放男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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