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戈竟真的老老实实回答了“没”,随后往旁边退了一步,让池彻进去。
房间乱,不可避免地被训了。
等苏戈收拾完家里,洗了澡,换上舒服的家居服擦干头发出来时,池彻已经在书房做题了。
苏戈讨好地倒了杯热牛奶,过去献殷勤。
“你喝吧。”池彻坐姿端正,余光瞥了牛奶杯一眼,继续专注地写题目。
苏戈:“我特意给你倒的。”
池彻客客气气:“谢谢。”
苏戈看着池彻抿了口牛奶,心情愉悦,仿佛被池彻原谅了似的。
她乖巧地在一旁看了会,再次出声:“这个公式我也学过,是——”她刚要骄傲地说与这个公式有关的几个考点,便见池彻无奈地长长舒了口气,然后搁下了笔。
苏戈抬手,自觉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索的动作。
池彻却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今天几度吗?”
苏戈茫然地眨眨眼,又捏着手指把嘴边的拉链拉开,微微张嘴:“啊?”
池彻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腿,淡声:“算了。你出去吧。”
“……”苏戈一阵莫名其妙。
之后好一段时间,池彻没再回公寓。
苏戈通过他的行为,隐约感觉到他的态度,以为自己是被讨厌了,悄无声息地从公寓里搬走了。
但心底的喜欢就像荒原上落了火苗,一阵风吹过,顷刻间燃起滔天大火。
即便后来告白被拒,苏戈心尖的火也没能被浇灭。
她在长大,而他在等她成年。
苏戈以为池彻会一直等在她的十八岁,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四月一日,苏戈没有等来告白。
也是这天,苏铖发生了车祸。
没过多久,池彻出国了。
苏铖休学的消息在学校并不是秘密,好长一段时间相熟的同学在路上看到苏戈都不敢上前打招呼。两件事撞在一起,苏戈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脆弱。
冬绥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苏戈身边,生怕她发生什么意外。
向宁鸣背地里不知道骂了池彻多少次,但又有什么用。看着苏戈的状态,向宁鸣每天脾气都很暴躁。
裴敬颂时不时便回四中一趟,苏戈是艺术生,文化课成绩同样重要。高三这个如此关键的阶段不容失误。
但他们似乎可以永远相信苏戈。
高三剩下的时间,苏戈变得十分刻骨,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在舞蹈室,便是在回教室学习的路上。如果说高一的她热情的像一团火,那这一年的她,平静得像一潭水。即便是风过,也只是微微泛起涟漪,连浪花都拍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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