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鸣嘀咕了一句“你眼睛被池彻打了?怎么开始抽搐了”,后知后觉地一矮身,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看到了池平贵儿。
池平贵儿单手虚虚地搁在方向盘上,神态自若。
驾驶侧旁,警卫兵跑步上前,脚后跟利落地并在一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请池彻登记信息。
池平贵儿回了一句稍等,正从储物格里拿着身份证,感受到来自另一侧炙热地打量,慢悠悠地偏过头,“好久不见,宁鸣。”
向宁鸣强颜欢笑地笑两声,心虚地往后退两步。一时不提防,脚后跟踢在马路沿子上身体晃了下才堪堪站好。
他垂眸扫了眼绊脚石,笑得极其勉强,在手底下兵面前说一不二的冷面领导竟也会手足无措地努力给自己打圆场:“距离路边石二十公分,你这车停的挺标准。池彻哥,你又变帅了啊。”
苏戈一脸无语,多大人了,怎么见着池彻还跟耗子见着猫似的,刚刚不是挺能说他坏话的吗。
等池彻把苏戈送到家离开,鬼鬼祟祟一路尾随的向宁鸣终于敢露面,大喘着气吐槽:“卧槽,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了?”
苏戈进门后陆续把屋里所有灯打开,想到家里长辈一直强调的节俭,犹犹豫豫地按灭了几盏,只留下玄关和吧台的夜灯和客厅的暖灯。
向宁鸣故意作对,牛皮糖似的跟在她身后把她按下的开关一个个重新打开。
苏戈抿着唇,不耐烦地瞥他。
向宁鸣正义凛然,嫌弃又随意道:“想开就开,这才几个电费。”
他只字没提苏戈心中的恐惧,却处处都在为她顾虑周全。苏戈麻木了一路的情绪终于迎来了一点温存。
看向向宁鸣的目光也不自觉柔和起来,她坐在吧台上给向宁鸣倒了杯柠檬水,说话多了些耐心:“我去疗养院看小铖被狗仔拍到了,团队为了掩盖过去,爆了几条我其他的绯闻。娱记追到医院堵人,我坐阿彻的车才得以离开。”
向宁鸣一听涉及苏铖,立马不关心什么池彻回北央如何如何的事情了,只关心道:“没影响小铖吧。”
“他都昏迷了八年了,一点意识也没有,能怎么受影响。”苏戈捏着装柠檬水的玻璃杯,仰头畅饮,喝出了夜场威士忌的抑郁感,“我是害怕小铖因为我遭受无辜的猜疑和讨论。”
“他们不敢。”向宁鸣不会安慰人,“你行的端做得正,演戏这些年兢兢业业,粉丝对你弟弟肯定也会很宽容。”
顿了下,向宁鸣又问,“池彻知道小铖的事情吗?”
“不让他知道。”苏戈言简意赅。
等向宁鸣离开苏家,站在街道上,看着两侧比年少时要粗壮不少的老树,狐疑地挠挠后脑勺,好像自己一直没问到点子上。
池彻这丫混蛋,没欺负狐狸吧?
算了,先把人揍一顿再说。他想了想,又一次决定算了,自己也打不过,等把裴敬颂喊上一起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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