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柔重度烧伤昏迷不醒,陆黎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控制起来,作为受害者和唯一的目击者的顾盏乔却表示,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抓住的。
为此她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后,她的心理医生认为,她可能患有解离性失忆症。
因为顾盏乔记不起来的,是她被绑架之前的事情。
她能详细地说出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描述她在黑暗之中被关了很久,陆黎却突然把陆心柔推到了她的面前。
陆心柔浑身上下都有股汽油味,陆黎则用打火机在身后威胁着她。
听起来像是陆心柔绑架了顾盏乔而陆黎去救人,但是顾盏乔又说,陆心柔看见自己后比陆黎还要吃惊,尖叫着说是陆黎绑架了顾盏乔。
“如果说这样看起来像是陆黎人格分裂的话,在陆黎准备解开顾盏乔的绳子的时候,陆心柔却突然又用水壶袭击陆黎,并且——用乔乔的话说,表情很奇怪。”
卢三宝听着着杜医生复述着警察的话,一脸蛋疼的表情。
他已经搞不懂了。
“所以到底最后是谁放的火?”
“问题就是这个,顾盏乔说,放火的是陆心柔。”
“她身上全是汽油,她要烧死她自己?”
“不是,她可能是想烧死在场的所有人,不过失败了,反而自己烧的最严重。”杜医生说出这样的猜测,“不过假如陆心柔也患有精神分裂的话,她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就很难确定了。”
莫瞳瞳突然开口:“陆心柔也患有精神分裂?”
杜医生摆手:“这个没见本人无法确定,不过精神障碍有一定的遗传性,姐妹都有问题可能性是很大的。”
他们现在在诊所外面,而顾盏乔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做完检查后,她就可以离开。
杜医生担忧地看着莫瞳瞳:“但是她记不起来她被绑架之前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她是没有意识的——这真的很像解离性失忆的症状。”
莫瞳瞳没有说话,她思绪飘摇,又想到那场大火,又想到少年时代走过疗养院的走廊,奔向母亲的房间。
顾盏乔出来了。
她已经换上常服,白色的连衣裙配着一件兔毛的裘衣,身上背着白色的流苏包,看起来和之前一样清新开朗。
她笑着关上了诊疗室的门,伸了个拦腰松了口气,道:“终于出来了,抱歉抱歉,我一定拖累了进程吧。”
卢三宝摆了摆手:“没事,本来就差不多了,再补拍几组镜头就行——倒是外面的记者,真的是,你们从后门走吧,我去前面吸引火力。”
顾盏乔笑着对卢三宝说再见,然后揽住莫瞳瞳的手臂。
杜医生说:“那我也先走了,我的车在下面。”
顾盏乔和莫瞳瞳从后门走到车库,因为担心碰到蹲守的狗仔,顾盏乔戴了墨镜和口罩,一直到了车上,才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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