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关系?不可能的。”
“被金钱腐蚀了学术追求?那就更不可能了。老严、老宋、克俭,你们还不知道我吗?秦大海那只老狐狸就算给我一个亿,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他孙子来华科大讲课啊?我一辈子的心血可都在这里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几名京城大学、华清大学的教授围了个圈,将刚给学生们上完课的钱教授围在正中央,看着老神在在的老朋友,气得想磨牙。
“你该不会说,秦泽宇提出的那一套技术标准真的可行吧?”
“国内外几十个实验室、上千号人研究了十几年,就连外国专家都搞不定的难关,他一个人就攻破了、推广了、实施了,可能吗?”
“编也编的靠谱点。”
“哎呀老严,”钱教授笑眯眯,胡子都翘了起来,像是只炫耀财宝的貔貅。他看似安抚,实则煽风点火:“现在都21世纪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当年学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再说了,你看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国外专家搞不定又怎么了?年轻人怎么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攻破现有的技术难关?伟大领袖说的好,年轻人是□□点钟初升的太阳,他们思想先进、头脑灵活、不拘泥于旧的一套,能够勇敢地打破常规。”
“我们平时还教导自己的学生不要崇洋媚外,说什么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外国人能做到的,我们华国人也能做到。可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怎么一到自己头上就全忘了?”
“还是意志不坚定,思想亟待修正,要多跟我学习学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我们搞技术的就是要有这种精神嘛!”
“你这老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严教授是来这里质问老朋友的,倒反而被老朋友给质问上,他不怒反笑:“我才说一句话,你倒是说了一大堆……那好,我也不和你争辩。你不是爱念伟人的诗吗?想必知道伟人还说过另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要想说服我,也行,你把秦泽宇叫来,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开一个研讨会,好好讲一讲他那个‘时分同步码分多址技术’,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
“他要是能答出来七成……不,一半,不用你说,我亲自请他去京城大学开课,还替他向认识的工信部领导申请国家高新科技专项资金!”
“这可是你说的。”
“君无戏言!”
钱教授吊了半天胃口就等这句话,当下拨通白泽的电话,还不忘了敲边鼓:“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啊老严,这么多同行在这里看着。”
“谁反悔谁是小狗!”
至于研讨会的结果嘛……
嗯,白泽本身就是从科技更发达的大世界穿越来的,又知道过去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教授们眼中的高新技术对他来说根本是洞若观火,毫无秘密可言。
严教授不信邪,他自己主要是研究正交频分复用技术的,甚至还顶着钱教授的冷眼,提出了几个业内尚未形成共识的超纲问题,全都被白泽一一合理地解答了。
研讨会从早晨开到中午,又从白天开到深夜,要不是秦老爷子派司机和保镖来接,几个年纪加起来上300岁的教授们还打算带着白泽去小食堂吃顿夜宵,再聊10块钱的。
即使这样他们也收获颇丰,有几位教授当天回去就着手微调自己的研究方向,严教授更是醍醐灌顶般想明白了困扰自己多年的理论难题,走路都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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