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再好好想想。你还小,可我是个快死的病秧子。我会拖累你。”
他这具身体按照预期,一两年以后,就会彻底衰歇。方渺渺现在十八,到那个时候,也不过才只有二十岁。不该被他耽误。
“我不小了,你别老把我当个孩子。我今年十八了!哥也不比我大多少岁,做什么老是老气横秋的。”
方渺渺瞪大眼睛很不服气。
“我就是喜欢你。我又不傻!那你不愿意,那时候为什么要答应!你还跟我拜堂喝了交杯酒。”
封弄莲也懊悔于自己那时候没有回绝。若他想要回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终究拒绝不了那双澄澈的眼睛。
“是我的错。我一时迷了心窍,拒绝不了你。”
“那现在你也可以迷了心窍。我们拜过堂喝过交杯酒,月老那里都记过名字了。你再来这一出,我会生气的。”
“渺渺不要生气。”
方渺渺气呼呼地别开脸,不看他。
“我只想再给你一点儿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我不瞒你,外界说我命不久矣不是谎话,我或许一两年之内就会……”
“哥!呸!你闭嘴!”
方渺渺红着眼睛道。他想起上辈子病死的封弄莲。最后瘦得能被他轻易抱起。
“你不要这样说。我们新婚之夜的,说什么死呀活呀的,怪难听的。你要长命百岁!”
“不哭了。今天是你新婚之夜,哪有新婚之夜就哭的。”封弄莲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
“不要哥擦!我自己来!”
方渺渺抢了帕子就丢掉。他自己没有帕子,左看看又看看,气呼呼地抓着封弄莲的袖子给自己擦眼泪,擦完又气呼呼地甩开封弄莲的袖子。
封弄莲的袖子被哭得湿`漉`漉也不恼。
他难得恶狠狠道:“你也知道我今天是新婚之夜不能哭?你还非要我哭!哥始乱终弃!哥是坏蛋!咬你!”
方渺渺像只小狼崽子似地扑过去,在封弄莲的脸上狠狠咬了一个牙印。
“嘶——”封弄莲轻轻地闷`哼了一声,方渺渺停住,盯着封弄莲脸颊上一个红红的牙印,于心不忍。
“你为什么不躲开我?多疼呀。”
“不疼,能让你发泄下不痛快,我就不疼了。”
“即是如此,你就不应该跟我分床睡。那样我会更不痛快的。哪有新结婚的夫妻是分开睡的,只有怨侣才会。我是要跟你做长长久久甜蜜伴侣的。我不跟哥做怨侣。”
方渺渺认真地说。
“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封弄莲拗不过他,最终还是收起了被褥。方渺渺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哼。最后还不是听他的。
封弄莲不知道,一次服从,次次服从,他这辈子都只得听任方渺渺的话了。
床很大,明明可以再躺下两个大汉的床,硬是被方渺渺挤得没有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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