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能想到我这破烂菜园子,也就水还好喝点,就是传闻中穷奢极欲的魔窟呢?”
已经见怪不怪了,花无虞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些事情他没跟任何人讲过,直到确定他们二人都是来自折花山庄的身份,直到摸清他们是怎样的人。
是啊,简直胡说八道,谣言最为致命,沈喑对于这点感同身受,他不能更同意,派生出一番同病相怜之情,于是:
“是啊,都是造谣,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原来天下人都是傻子。”
段嚣好像知道沈喑要说什么了,如果是别的人在听,他或许会拦着沈喑,可是现在,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心理,他偏要沈喑说给花无虞听。
沈喑光顾着倒苦水,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羞耻的话:“他们还疯传,当年我许师叔的道侣之所以飞升,是因为日日同许师叔双修,侵占了许师叔的空灵体,就能如何如何。”
“连我都不知道许归荑许师叔的道侣是如何飞升的,或者根本就没飞升呢,他们又如何一口咬定?”
“现在许师叔行踪不定,背着清平造梦师的名号,他们也不敢惹,就只会往他身上泼脏水。但凡江湖上搞出什么无头公案,抑或是没人肯认的丑事,统统推到许归荑身上。”
“现在我空灵体的体质恐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估计都冲我来了,但飞升这是根本就是空虚来风......没这一回事啊。”
前面的时候,花无虞只是认真地在听沈喑倒苦水。他能感受到,沈喑有时候挺压抑的,所以他想着,沈喑愿意说,就尽量让他多说点,倾诉一下也挺好。
直到听见下一句,花无虞感觉自己裂开了:
“而且就算双修,对修为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这句话信息量爆炸,字面意思之后这意味着什么,花无虞立刻就能想到,但他还是像感叹一样的小声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段嚣:“咳咳。”
沈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好的话,耳根后面已经微微泛红。花无虞觉得自己心脏很疼,他快被气得内伤复发了。
他一拳揍向段嚣:“段嚣你......!”
你处心积虑、卑鄙无耻、禽兽不如、狼心狗肺、不配做人、什么东西!
段嚣以掌接下了花无虞的招式,硬撑住这一拳:“不要再说了吧?”
难道你想听更详细的?
沈喑已经全部反应过来,他看向段嚣的眼神有点吓人。段嚣有预感,自己回去以后会被打死,但他并不后悔看到花无虞吃瘪的样子。
总之,神清气爽。
罢了,花无虞坐下来,他选择无视段嚣,对沈喑:
“这么说来,你还有一桩事要谢我。”
“如你所见,那些正道都是虚伪的垃圾,我很乐意帮你把他们全都杀光。”
“我今天杀的那个人,是悬剑宗的垃圾伪装的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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