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少年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的右手展示给沈喑看:“我这只手,被你弄断过一次呢,现在它已经好了,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讨回来呢?”
提及前因后果,沈喑好歹记起来了,原来是他。
他就是那日在城门口,打算强抢民女的权贵子弟。听说他是当朝丞相的儿子,糟蹋了不少姑娘,很多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吭声。
因为愤怒,沈喑情绪波动剧烈,神念被情绪带动,他便能隐约察觉到自己周身充盈着大量的灵力,并且还有灵力从身后的森林中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带着点青草的香味,这是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强大力量。
原来这就是生灵之力,模模糊糊地,沈喑好像有点懂了。
“把他给我捆起来,对了,不要弄伤他的脸。”
丞相家的小公子一声令下,那些金丹高手就蜂拥而来。
周身充盈着灵力,沈喑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正面刚的实力,但他毕竟没有尝试过,所以并不打算冒险。他找准机会,从重重包围中打开一个缺口,转身扎进郁郁葱葱的丛林当中。
那些金丹高手还是穷追不舍,复杂的地形给他们的围追堵截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但他们人多,又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包围圈还是在不断缩小。
沈喑似乎还不太懂得如何熟练运用这些灵力,想脱身,还是很困难的。
眼前已经没有路了,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再往前一步就是湍急的瀑布。沈喑往旁边挪动几步,背靠着一棵粗壮而古拙的树干,他叹了口气,抬眼打量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那就,打吧。
丞相家的公子笑得蔫坏,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就好像他已经得手一样。
沈喑捡起跟木棍,艰难地应付着众多高手的四面夹击。这种混战的局面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一来二去,段嚣教给他的扶风剑法他已经烂熟于心,虽然只有第一式,却也总能勉强够用。
招式风一样快,沈喑专注于见招拆招,时间就显得缓慢了。
许久,战局一如开始那样僵持焦灼着。沈喑防守地很吃力,汗水沿着脖颈没入白色的衣襟当中,可是那些金丹高手也没讨到便宜,全身好几处要害都被沈喑那跟木棍敲出了内伤。假设沈喑手上果真有把趁手的兵器,那些金丹高手们可能会更惨一点。
说来奇怪,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车轮战一样的打法,训练有素的金丹高手们都纷纷有些不支,沈喑身上明明没有修炼功法的痕迹,却跟铁打的一样。
所有人都觉得他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偏偏一如往常,虽然是筋疲力竭的状态,但就是撑得住,拆了一招又一招,不知道是谁要熬死谁。
一旁,华服少年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眼看这些金丹高手们像猴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就是无法的手,他开始着急了。他是瞒着父亲,偷偷用父亲的令牌调用的这些金丹高手,纸包不住火,被发现的时候,总免不了一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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