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扔了的话为何还要?
但是易冷没有想要追问的兴趣,既然袁在途都这样说了,他也就如同上次那样随意地割下一缕青丝,用发带绑在一起,扔给了袁在途。
袁在途伸手轻而易举地接过发丝,躺在手心里的不再是墨绿色的发带,而是暗红色的发带缠绕着发丝,鲜明而好看。
他握紧手心,抬起脸看向易冷,没再多说,只有一句:“你走吧。”
易冷微怔,点头,转身走了几步,想了想,张嘴想说什么,袁在途却开口:“别再见了,这次我真的会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易冷扯动嘴角,浅浅地笑了下,眼里微荡着笑意,如清波荡漾,轻轻浅浅,如一副水墨画般雅致动人,他说:“那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说罢,他施展着轻功离去,背影在树影里影影绰绰,来去无痕,转眼便消失不见。
伫立在林中许久,望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眼眸里,他再次摊开手望着手里的青丝,冷硬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唇角微弯,清风拂来,若是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易冷肯定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接着,他将那一缕青丝比之前更小心地藏在衣襟胸口处,手掌落在胸口似乎感受到了那青丝的存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之前那一缕墨绿色发带青丝早已在他被傅念抓住的时候被搜了出来,当时,傅念捡起那缕青丝,端详着,却也看不出特别之处,袁在途的脸色却变了。
傅念笑着说:“定情信物?”
袁在途只死死地盯着那从他胸口出来的青丝,傅念用着诱导的口吻道:“看来是了……既然你这么重视它,若是你说出来,我就将它还给你。”
他自是什么也没有说,后来从元帅府邸出来匆忙,也没来得及找回来,便扛着易冷离开了。
其实草原上确实过割头发给人立誓的仪式,不过易冷却是一知半解,真正的仪式并不是这样简单,但袁在途心知肚明却没指出来,易冷自然就以为是这样做也从没怀疑过。
袁在途在很小的时候,跟着草原的老人来到中原沿路乞讨时,那时候他最喜欢跟着以为瞎眼婆婆,她满口乡音,脸上和手上全是褶子,花白的头发,但是人却很慈祥,总是喜欢跟他们小孩子讲草原上的风俗故事。婆婆说过,若是将对方的青丝藏在胸口,等到落入棺材时,便可以在下辈子跟这个人相遇。
有小孩当时就不服地说:“我偷别人的一缕头发来藏着不就好了!”
一群小孩哈哈大笑,婆婆只是慈祥地笑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泛白,说:“那可不行,那要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你才行的呀,下辈子这件事,要是两个人愿意才可以成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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