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被吸引了注意,抬头望去。
大银幕上,许贺添精致到睫毛的巨幅海报闪烁着光点,强烈的白光刺激得人眼睛不得不眯起。
他真的好耀眼啊。
光点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司禾脑子里那股本就脆弱的冲动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无力和自卑感。
司禾逃似的开门下车,“快走吧,别让人经理久等了。”
许贺添没跟着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眼睛微微虚起,视线跟随着女人低头快步走的身影,缓慢移动。
他舌头抵了抵脸颊,长叹了口气,手下意识地去摸衣兜里的烟盒。
摸了半饷,无果。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自然也不会随身带香烟。
罢了。
他双手抚上方向盘,轻拍了下。
慢慢来。
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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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他们的经理还是一年前那个。
虽然她早就知道二人离婚的消息了,但真正看到时还是很感慨。
她开玩笑道:“我女儿现在已经是你俩的……你们年轻人那个词咋说来着,哦对,cp粉了。你俩结婚她哭一场,你俩现在离婚,她又哭了一场。”
司禾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摸了摸后脖颈,“抱歉啊。”
正好许贺添推门走进来。
经理连忙结束了闲聊,扬了扬手,“二位这边请。”
司禾正想抬步跟上,手臂倏地被人从斜后方轻轻拉住。
男人修长手指隐在她棉服细软绒毛里,一寸寸下移,然后指尖微微用力,把她手指扣进他掌心。
感受到触觉,司禾垂眸看去。
抬头,视线撞进男人眼睫里。
“真的想好了么。”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敛目看她,接着睫毛缓慢扇动了下。
男人掌心温度很高,司禾感觉自己手指有明显的灼烧感。
她微微摆动了下便挣脱开来。
司禾把手揣进衣兜里,指尖用力掐了下掌心。
和着呼吸和锐利痛感,她耸了耸肩,扬唇:“这不需要考虑吧。”
对视须臾后。
“好。”
许贺添轻点了下头,朝会议室扬了扬下巴,“你先进去,我去打个电话。”
目送司禾进会议室,许贺添转身推开玻璃门,摸出手机打给芋头。
“我的资料,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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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办理得比意料之中顺利也快速许多。除了中途等芋头送许贺添证件等了十五分钟,其余的签字按手印也没什么波折。
今年新颁布了离婚冷静期,经理介绍说一个月后再来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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